「櫻?」
床上的少女發出了一聲彷彿是應答的呢喃後總算是睜開了眼睛,想要起身卻似乎感受到了一陣眩暈重新又倒了下去,低低地發出隱約的哼聲:「抱歉獨步先生,我好像有點頭暈。」
生病了啊。
下樓將醫藥箱從廚房裡拿了出來,國木田獨步重新回到秋葉櫻的房間時卻看到她緊緊地閉著眼睛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聽到他回來才開口:「那個,我……」
「先測一□□溫,沒關係,躺下吧。」
將體溫計遞給了勉強伸出一隻手的少女,國木田獨步拿著手機先給福澤諭吉發了訊息解釋自己可能會晚到後沒過多久,就聽到了電子體溫計發出了代表高燒的滴滴聲。
「果然發燒了,既然生病了就好好休息,學校那邊我會去說。」
「用『我是秋葉的丈夫』這種身份麼?」
聽到秋葉櫻還能開口調侃,國木田獨步從醫藥箱裡翻出了退燒藥後把水放在了一邊,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嗯。只要是事實,就不會讓人尷尬。」
「那獨步先生和吉岡老師說話的時候,不要答應他的請求哦。」
「什麼意思?」
少女說完之後手略微顫抖著端起了水杯,抬高脖子一口把退燒藥給嚥了下去:「沒什麼,不要答應他就行。」
不要答應,來自班主任的請求?
看秋葉櫻閉上眼睛很明顯是準備睡覺的模樣,國木田獨步看著手機上之前自己和她交換過的各種號碼,找到其中一個寫著「班頭」字樣的電話後撥了過去,聽著對面沉穩的聲音一下子又有點不知道怎麼開口。
「請問您是吉岡老師麼?」
「是的,您是?」
「我是國木田獨步,秋葉櫻的……」
秋葉櫻的丈夫。
正在辦公室準備去上課的老師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引起整個辦公室注意之後咳嗽著擺了好幾次手,掙扎著摸到了剛才還準備吃的高血壓藥迅速塞進嘴裡,吞了半杯水嚥下才小心翼翼地開口:「您,國木田先生,請您再說一遍?」
「是,如今按照法律上來說,秋葉櫻是我的妻子。」
什麼?這年頭討債的都開始逼婚了麼??
「今天很冒昧和您聯絡,櫻她今天早上體溫到達379度有發燒跡象,所以想和您說一聲給她請個病假。」
「哦……哦不對,等等,秋葉可以說話麼?」
「她剛剛睡下。」
「這樣。」
聽著對面青年沉穩的聲音,吉岡老師重新判斷了下對方話語中的可信度,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思考到最後緩慢開口:「那麼國木田先生,我可以相信你對吧?我們都知道秋葉這孩子的家庭狀況,雖然她如今十八週歲已滿但是按照法律依舊是未成年,我可不可以認為您現在是她的一家之主?」
「可以,請問您有什麼事麼?」
「她……」
看著手裡秋葉櫻的成績單,吉岡老師聽著已經敲響的預備鈴,先和自己相熟的老師做了個手勢才繼續開口:「我想問問,您能不能勸說秋葉不要去考營養師專業學校。」
「不要去考?您的意思是?」
「那孩子完全可以上個好大學,可以去好學校。她成績相當出色,是一個很好的學生。」
如果沒有千萬債務的話,她應該有個光明的未來。
聽著吉岡老師在電話對面的絮絮叨叨,國木田獨步看著秋葉櫻的房門,對自己居然答應她「不要同意班主任老師的任何要求」也有些無奈。
「吉岡老師。」
「是,我在。」
「這個問題我想櫻她已經做出了選擇。我尊重她所有的想法,並且按照她的個性,我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