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1 / 3)

眾人都沒意見。

飛花令不難,說白了就是輪著接古詩,今兒的規矩,就是要接帶“雪”字的詩。然,第一個人用“雪”字說了開頭,那第二個接詩的時候,“雪”就要放在第二位了,以此類推。

輪到誰接不上,便要自罰一杯。

陸妗先開了口,“雪滿前庭月色閒。”

隨後陸庭道:“春雪空濛簾外斜。”

二句過後,剛好到陸蘅這。這雪在前,雪在後的詩都不少,獨獨第三位卻難了些……

陸蘅思忖良久,小聲接:“迎春雪豔飄零極。”說罷,她自己的眼光都跟著動了一下。

陸庭自是不會揭穿自己嫡親的妹妹,陸妗也不會,但陸宴就不同了,他朝陸蘅掃了一眼,直言道:“你這韻律不對吧。”

被人當場揭穿,陸蘅的臉不由一紅。

哪知道這才第一輪就吃了個癟,她本想撒個嬌說頭回不算,陸宴就伸手給他倒了一杯酒。

目光一對,她有些絕望。

三哥哥這是提前堵上了她的嘴!

她想了想,舉杯幹了。

可歷史總是驚人的相似,換了位置,輪了幾圈之後,帶“雪”的詩詞越來越少,回回吃癟的卻仍是陸蘅,害得她揪著自己的頭髮道:“早知道說冬好了,說什麼雪呀?”

她偷瞄了一眼盯著她酒杯的陸宴,哀嚎道:“就三哥哥這性子,我什麼時候才能有三嫂嫂啊。”

溫氏聽了這話,忙拍了一下她的腦袋,“這話是你該說的嗎?”

溫氏的話,聽著好像是在教育陸蘅,但那語氣、那神情,分明是在說——陸宴找不著媳婦,全家都知道,用的著你說嗎?

老太太在一旁道:“蘅丫頭回回都是如此,玩不過,從不想著平時該多用用功,就知道怨你三哥哥不通情達理。”

話音一落,席面上幾個人都沒崩住,皆笑出了聲。

陸宴摸了下鼻尖,無奈道:“合著祖母也認為我這是不通情達理?”

陸老太太遞了他一個“是也”的表情。

就在這時,陸老太太手上抱著的韞哥兒,突然“咯咯”地笑了起來,眾人的目光也被這小傢伙吸引去了。

陸宴也算是得救了。

因著家裡的幾個兒郎明兒還得上值,這席散的也早了些。

靖安長公主回到崇雅苑後,連連嘆氣,明豔的雙眸上,竟染上了一縷愁。

鎮國公陸鈞將手搭在她的肩膀道:“怎麼又嘆氣?”

長公主揉了揉眉心,“今兒席面上的話你沒聽見嗎?現在連蘅姐兒都知道拿婚事敲打他了。”孟家女一走,闔府上下無一不知,陸宴的親事,又泡湯了。

陸鈞在身後替長公主一一卸下珠釵,然後道:“成家是大事,也急不得,而且到了明年,我估摸聖人有心思將他外調,眼下若是成了親,沒準還得將新婦冷落上許久。”

一聽這話,長公主的音調瞬間就拔高了,“再過一年?再過一年他都二十有四了!不行,明日我便進宮去找聖人說說。”一個不滿就進宮,這也就是靖安長公主。

“靖安你可別胡鬧了,他在京兆府任少尹,已是事務繁多,你就……”

陸鈞話還沒說完,就被靖安長公主打斷,“事多都多到平康坊去了?你可知道宴哥兒前些日子都宿在哪?你又知道那孟家女因何走的?都說知子莫若父,不然國公爺跟我說說,他究竟是如何想的?”

陸鈞一看她要發作,連忙捂住長公主的嘴,直接給她抱上榻。

“靖安,睡了。”

——

誰知道鎮國公還有料事如神的本事,翌日逢七,剛好群臣上朝的日子,宦官才扯著嗓子喊了一聲下朝,陸宴就被聖人點名留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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