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按了好幾下。
鍾離昭瞥了她一眼,知道她這是在討好自己,但什麼也沒說,只是懶洋洋地喝了一口茶。
晚膳很快上來,每樣菜都是他愛吃的。
“你這碗飯已經吃了快小半個時辰了,還要吃到什麼時候去?”早已用完晚膳,坐在窗下喝茶看書的鐘離昭放下茶杯,嗤笑了一聲。
江晚捧著自己的碗,戳了戳已經涼透了的米飯,杏眸眨了眨道:“殿下您就不能饒了我嗎?”
“不能。”鍾離昭無情地拒絕。
“好叭……”江晚放下飯碗,叫侍女們把飯菜撤下去,又叫屋裡的侍女們都出去,然後來到鍾離昭面前,跨坐到他的身上,勾住他的脖子認錯道:“我錯了,殿下您想怎樣就怎樣把!”
剛好今天他拒了婚事,還幫自己出了一口惡氣,就當是自己犒勞他了。
她撅起嘴巴,往鍾離昭的唇上親了下去。
但卻他的手指抵住了,江晚睜開眼,一臉疑惑道:“殿下,怎麼啦?”
便見鍾離昭微微一笑,自旁邊的矮桌上拿起一根竹尺,聲音低沉道:“沒那麼簡單。”
“……”
江晚沉默了一瞬間,抬頭看著他認真道:“殿下,其實你一點也不短,不必要這麼認真。”
“嗯?”鍾離昭挑眉。
“就……就這樣怪難為情的,要不還是算了,別量了。”她白玉似的耳朵紅透了。
“量?”鍾離昭一愣,隨即很快反應過來,面色古怪道:“你竟然以為……”
“算了,本王也不指望你這小腦袋瓜子裡想的東西正常一點了。”他把江晚抱起來,令原本跨坐的姿勢變成趴在他腿上,然後拿起了那把竹尺。
!!!江晚杏眸一瞪,扭頭驚悚地問:“殿下你要做什麼?”
鍾離昭笑了,“本王覺得改叫王妃你長點記性才是,否則總愛語出驚人。”
“啪!”當響亮的聲音響起來時,江晚遲鈍地感覺到屁股一疼,然後一股羞恥感瞬間湧上大腦。
太過分了!她長這麼大,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打屁股!
“嗚嗚嗚你居然打我!”她臉蛋漲紅。
“長記性了嗎?下次還犯嗎?”鍾離昭慢條斯理地打著,一面留意著她的表情。
“嗚嗚嗚,我錯了下次還敢。”
“嗯?”
“不不不,下次不敢了。”江晚連忙改口。
鍾離昭又打了兩下,放下手中的竹尺將人翻個過抱到懷裡,親了親她眼角的淚水,將人抱著往內室去了。
甫一沾到床,江晚就翻了個滾滾到床裡面,把腦袋埋在被褥裡,悶聲道:“殿下你太過分了,我決定三天不理你。”
鍾離昭扯了扯她的被子,“三天不理本王,你忍得住嗎?”
“忍得住!”江晚氣咻咻道。
“行。”鍾離昭沒說什麼,掀開被子上了床。
出乎意料,他晚上沒有碰她。江晚原以為他這麼生氣,肯定要在床上證明自己,卻沒想到他真的只是蓋著棉被純睡覺。
鍾離昭打的並不用力,第二日一早就不疼了,但江晚那顆玻璃心還是受傷了。
為了表示自己說到做到,她早上一大早就起來了,然後叫流玉給自己梳妝打扮好,簡單地用了早膳便帶人出門去了城外的鳳來山看上次沒有看成的楓葉。
等鍾離昭練劍回來,便見院子裡已經沒了她的蹤影,問了侍女才知道她大清早就出了門。
氣性倒大……
他簡單地沐浴了一番,換了一身袍子便騎馬進了宮。薛既只是帶人逃去了南陽,卻並不代表者事情就這麼結束了。他皇兄受薛既的壓制近乎二十年,自然是不見到薛既的屍首不會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