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不曾言語,只俯首吻住她盈盈動人的大眼睛,將鹹澀都捲走。
他開始動,而若梨也環抱住他,將臉緊緊埋在他肩頭。
儘管他很慢,可她仍覺得整個人都像是被生生撕開,指尖在裴嶼舟背上留下了道道鮮紅劃痕。
“疼……嗚嗚,裴嶼舟……”
攬著她的臂膀微微用力,男人因為那委屈又似有依賴的“裴嶼舟”三個字徹底軟了心神,唇瓣緊緊落在她香軟的頭頂,嗓音沙啞,卻也有著從未有過的沉柔:“梨梨。”
我只要你,也永遠屬於你。
他一點點沉入,直至完全融合。
若梨的抽泣聲弱了幾分,緩過些後,裴嶼舟開始有所起伏……
漫長的一夜,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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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想著要剋制,可裴嶼舟還是在黎明即將到來之時才結束。
彼時若梨已經連哭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像是從水中撈出來的,動一動指尖都是奢侈。
他起身叫水時便沉沉暈睡過去。
再醒來已快到中午。
黏膩感沒了,也穿上了乾淨的裡衣,便是髮絲都是清爽舒適的,可若梨動一動就痠疼得厲害。
眼角不由自主地紅了。
春枝騙她,他根本就沒有百依百順,不管她怎麼哭怎麼求,他都不停的。
裴嶼舟進來的時候,若梨正抹著眼淚,哭得無聲無息,被他狠狠欺負過的小身板輕輕抽著,看著很委屈。
以為她又開始腦補誤會自己,他的腳步快了幾分。
坐下將人抱進懷裡,卻聽她難受地哼了聲,小腳丫繃得筆直,淚珠子掉得越發厲害。
“再給你抹點藥。”
意識到她應該還是疼,裴嶼舟便將人抱到腿上,拿起床頭架子上的小瓷瓶給她塗。
若梨想掙扎,可又實在難受,索性就將臉埋在他肩頭,不管了。
反正更親密的都已有過,再過分扭捏倒顯得矯情。
冰冰涼涼的藥膏抹上去確實好了幾分,身子卻因為他的動作酥麻,有了幾分羞恥的反應。
裴嶼舟凝著指尖盈盈閃爍的水跡,呼吸沉了幾分,側首輕咬她白嫩的小耳朵,聲音低啞:“忍忍,過兩日餵你。”
小手抬起,不管不顧地推開他的臉,捂住耳朵,若梨既羞惱,又很是委屈:“你下流……”
“而且你根本不管我,你只顧著自己。”
昨晚她甚至覺得要被他撞出去,除了疼便是累,無休無止的,根本沒有所謂的樂。
饜足之後,裴嶼舟的脾氣似乎真變好了些,他沒回話,只細細密密地吻她,又拿起盒子裡最後一塊乾淨的白帕,擦拭手指,而後為懷中人整理衣衫。
將若梨抱起來,裴嶼舟帶著她往淨房去,終於是低聲哄了句:“以後都顧著你。”
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已不再是小姑娘的若梨鼓了鼓嘴,心裡不屑。
騙子。
梳洗過後就到了午膳時間,他們昨夜都耗了不少力氣,自然很餓,便是若梨都比平常多吃了半碗飯。
吃完後,她就被裴嶼舟抱著坐在軟榻上。
他也不像往日那般去書房處理公務,難得地坐下來享受午後溫香軟玉在懷的愜意時光。
若梨剛醒,自然不困,雖然不是很喜歡這樣與他膩歪在一起,可她還是默默地忍了,拿起昨日未看完的書,三心二意地讀著。
只是不消一炷香的功夫,她便想起一樁很重要的事。
長睫輕顫,若梨忍著心底的焦灼和虛慌,小心地抬起頭,卻正巧撞進他一直盯著自己的鳳眸之中。
心口一顫,她半垂下眼簾,軟綿綿地試探:“月兒他們如今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