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裴嶼舟結實的臂膀便橫在若梨身前,直接將她摁倒,自己也跟著側躺下來,換受了傷的右胳膊輕輕壓著她,扣住她纖柔的肩。
左手背支著臉頰,他半撐起身子,深邃又隱有灼熱的目光緊鎖住若梨。
除此之外,他卻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
明明壓著她的結實手臂沒用力,可少女就是抬不起身,只有手腳能費力地撲騰,“你不要再輕薄我了……”
到最後,若梨累得不想再動彈,美眸中也氤氳起淺淺淚光,嗓音溼糯,又帶著讓人心疼,卻也莫名想笑的無助。
懶懶地勾起唇角,裴嶼舟不以為意地挑眉,語氣無賴:“這就叫輕薄?”
說著,少年原本漆黑的瞳孔漸漸有了沸騰之勢,他放下手,猝然往前,薄唇貼於若梨柔軟的耳垂,不輕不重地啄了一下。
臂彎下嬌小香甜的女孩無意識地戰慄,而她白皙的耳朵也變得又紅又熱,小臉一會兒抬起,一會兒落下往旁邊躲,試圖避開他無孔不入的灼烈氣息。
鼻尖充斥著幽香,靠得太近,引火燒身的裴嶼舟難免有了反應,他眸色深暗,再次輕咬住她的耳垂,舌尖點了點,又捨不得鬆開。
含著她的小耳朵,少年的聲音啞得厲害,語氣意味深長,也危險:“那更過分的叫什麼?”
“登徒子,無賴……”
“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會嫁給你的……”
他這般過分,若梨的身子卻不爭氣地酥軟下來,她覺得屈辱,眼眶漸漸紅了,卻倔強地忍著沒有哭。
雖然很想再佔點便宜,但又不想真把人欺負哭,裴嶼舟便慢悠悠地移開唇瓣,用指腹輕輕蹭去她耳朵上的一點晶瑩。
真香,哪哪都是。
沒想到有天自己會是這副禽獸做派,少年不覺愧疚,反倒越發興致盎然。
“不嫁我,你難不成真要給太子做妾?”裴嶼舟不知何時便壓在若梨上方,粗沉又燙人的呼吸吹拂起她略有凌亂的額髮。
抬手將它纏繞在指尖,他神色悠閒。
吸了吸鼻子,壓下哽咽,若梨的語氣決絕:“我不會牽連太子殿下的,也不會如你所願。嫁雞嫁狗都不會嫁你。”
手指停頓,裴嶼舟的鳳眸危險地半眯起來,鬆開指尖纏繞的柔軟青絲,粗糲的指腹先是在少女嫣紅的眼尾流連,又滑過她的面頰,定在她最近總是不聽話的嘴巴上。
那片粗糙來回摩/挲並不舒服,但若梨知道躲不開,便不再做無謂的掙扎。
“程若梨,你這眼睛是不想好了?”
用拇指和食指不輕不重地將她的小嘴巴捏住,看著它被擠壓後繃成一條扁扁直線的可憐樣子,裴嶼舟笑得玩味,語氣悠長。
殊不知,他這句話在若梨心底掀起了多大的波瀾。
原本耷拉著的眼簾瞬間掀開,即使知道看不見,但她依舊試圖面向他,兩隻小手抬起,抱住他固著自己嘴巴的手,搖晃著,想要讓他拿開。
原本裴嶼舟不想輕易如她所願。
但垂首對上她彷彿有了點點光亮的眼眸時,他神色凝滯,心突然發緊,泛起了難以言喻的刺痛。
不說不代表她真的已經放棄,並接受目盲這件事。
“給我親一下,明日就帶你出城尋醫。”
不忍心再欺負她,裴嶼舟鬆開手,故作漫不經心地道。
他其實前幾天就已經告假,原本是打算今晚回來將這事告訴她,結果人險些在眼皮子底下跑走。
氣得差點忘了。
聞言,被他壓著的若梨別過臉,唇瓣也抿了起來,拒絕之意明明白白。
他若是真心,不管她怎樣都一定會帶她去,若是假意,那便是無恥至極。
屋外的喧囂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