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睡著的藺景梟睜開眼,親吻他的髮旋。
一覺睡到日上三竿,這是少有的事情。
袁奕典捂著還有些陣痛的額頭,不知道是喝酒後遺症還是昨天兩次傳送的後遺症。
進入客廳,發現崽崽們正圍著藺蹺冗,認真聽他講故事。
講的是帝國開國大英雄的事蹟,因他抑揚頓挫,節奏緊湊,小崽崽們全神貫注。
甚至沒發現袁奕典出來了。
藺景梟並沒在,應該是去了軍部。
餐桌上擺放著愛心早點,荷包蛋是心形的,雖然邊角有些糊了,但袁奕典的心暖呼呼的。
倒是沐琉第一時間發現了袁奕典:“一點,你怎麼樣?”
袁奕典揚唇:“哥哥,我沒事。”
撥出口氣,沐琉低聲喃喃:“沒事就好。”
他也是早間聽說了,昨天弟弟差點出事,一黑一白兩隻老貓昨晚上到了獸王都便離開了。
袁奕典邀請他們住在家裡,卻被他們拒絕了,說是有事兒。
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做什麼去了。
但袁奕典也習慣老貓時常半個月不見人影,這個世界沒有比他強大的,自然不擔心。
“哥哥,我真沒事,相反,你看小崽崽們因禍得福呢。”袁奕典看沐琉一臉沉痛和後怕,便笑著搖了搖頭,他想哥哥應該很自責,但是他們都是有了自己的小家,不該為他負責的。
袁奕典拍了拍他的肩膀:“哥哥,你放心吧。我很健康的。”
他摸了摸自己孤零零的花莖,嘆了口氣,就在昨天穿越空間時,他腦袋上小芽的另一片葉子也掉了,也就是說他的乳牙都掉了,將要長出新的葉子了。
也算是一種成長吧。
哪怕這算是被動的,小小的一根植物根莖戳在頭上,他現在像極了天線寶寶。
沐琉心疼:“弟弟不要擔心,哥哥有生髮水,洗一下就長出來了。”
袁奕典哭笑不得:“不用的,偽苗換葉也不是脫髮。”
沐琉:“……嗯。”
他這是關心則亂。
藺蹺冗看袁奕典和幾隻小崽都完好無損也鬆了口氣,昨晚上是他纏著沐琉折騰一頓。
如果袁奕典真出事了,不說沐琉原不原諒他,他也會愧疚。
袁奕典忽然拍了下腦袋:“對了,哥哥,大皇兄,你們的婚禮定在哪天了?”
藺蹺冗輕咳一聲,笑道:“日期已經選了幾個,我比較傾向於下個月。”
沐琉給他翻了個白眼:“如果明天是好日子,你肯定選那天!”
藺蹺冗被戳中心思也不反駁,笑道:“是的,我日日夜夜期盼著和你結為夫夫帝國祝福。”
沐琉一時無話可說。
袁奕典首次的,有種被迫吃了狗糧的飽脹感。
唔,原來圍觀秀恩愛是這種感覺麼?
有點想大老虎了。
藺蹺冗的通訊響起來,他快速看了幾眼,皺了皺眉:“我去皇宮一趟。”
沐琉挑眉:“嗯?怎麼了?”
“關於如何處理蟲族,出現了分歧。”藺蹺冗低聲道。
很多人表示應該趕盡殺絕,但也有人覺得應該廢物利用,蟲族的天性使然,它們不會背叛它們的女王殿下,只要控制住女王,他們便等同於多了無數的勞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