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底有得意的光芒。
世事就是如此,誰有錢有勢,誰就可以隨便欺負人。
按著頭道歉又算什麼,即便把你踩進泥裡,你也別哼哼一聲。
自從家裡發生變故之後,陸呦一下子就從天真無邪的象牙塔跌落到了最世態炎涼的人間。
沒有家裡的庇護,粗糙的生活就是鐵一般的真實。
陸呦想著學期末的獎學金,終究是服了軟、低了頭——
「不管真相如何,你只是想聽我說一句『對不起』的話,那我說給你聽就是了。」
她正要開口道歉,「砰」的一聲巨響,把在場所有人的心臟都震了震。
教務處的大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沒錯,直接用踹的。
門外,男人仍舊一身黑色肅冷的衛衣,褲子勾勒著修長的腿,挺拔的身形逆著一圈光暈,刺目逼人。
「道他孃的歉。」
他的語調也格外囂張。
陸呦眼睜睜看著男人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她忽然想到高中有一次,他也是在她班主任的課堂上,這般張揚地走進來,拉著她的手,直接把她從教室裡劫走了。
只是為了請她吃一盤十七歲生日蛋糕,他背上一個被警告退學的處分。
蔣鐸坐在了教務主任的辦公椅上,椅子轉了個圈,望向周安妮——
「你再嘴賤,老子把你剩下一半的頭髮也剪了。」
他嘴角勾著冷淡的笑,嚇得周安妮直哆嗦,連忙躲到了母親身後。
教務主任看到蔣家這位二世祖,變了臉色:「蔣鐸,你我們正要找你,周安妮這件事是你做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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