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哥這話,我就安心了。只是,就怕將來,我需要二哥的時候,二哥卻不肯替我做什麼。」雁南歸道。
「過去二哥是混,是蠢。但是你要說有我不敢做的,那倒也是小看了我。我早就想過了,你懷孕那時候我就想過了。你要是生了皇子,我定是要保著他做太子的,如今你生的是公主。也一樣,以後定能保著下一個皇帝對她好。要是不好,反正陛下也不止一個兒子。」雁南寄這幾句話,說的很是霸氣。
其實性格上,他隨了雁凌雲的父親老鎮安候。
「二哥的話,我都記住了。既然二哥有這樣的雄心,就好好保重。謹從妃的兒子沒能保住,如今她身子還沒好,沒做什麼,等她好了,想必宮中又是一番爭鬥。你既然在霍將軍手下做事,也要謹慎。畢竟我在宮裡壓著她出不了頭,想必她父親也該有諸多不平。」
雁南寄點頭,其實這些年,他早就感受到了。
不過也無妨,到了現在,他也終於懂得,家族的意義。
有父親和大哥,還有宮裡盛寵的貴妃妹妹,就是底氣。
相對,他們也是一樣的。
有一對能幹的兒子,還有受寵的女兒,也是大將軍的底氣。
對雁南旭來說,與雁南寄一樣。
雁南歸也是如此。
相互依存,一榮俱榮。
見過了雁南寄兩口子,雁南歸安排了太醫去給楊氏診治,又送了不少補藥。
太醫回來說楊氏其實是小產了,生了第三胎之後一個不小心又有了,沒坐穩。
雁南歸就派去了一個嬤嬤,就是當初照顧她懷孕的人嬤嬤,去專門給楊氏講了一些道理。
一直生是不要命了麼。
白鹿州的事,盡興的不順利。
書院是沒什麼問題,只是來了白鹿州的第三天,就從京城傳來訊息,葉國公不行了。
「聽來人的意思是,國公爺之前不許人說,說不過是病一場,不是大事。如今已經是藥石無用了。三日不曾進食了,只怕是不成了。」雲及道。
舒乘風長嘆一聲:「傳話預備回京吧。」
皇后病,他能等,可葉國公病,他就等不得。
這是他親外公,也是一力保他做太子的人。
於情於理都要第一時間趕回去的。
訊息傳到了後頭,雁南歸應了,就叫各處趕緊收拾回京。
此時,正是七月初,最熱的時候。
沒法子,該走就得走。
回程的馬車上,七公主倒是沒太鬧,就是每天有點哼哼唧唧。
不過該吃吃,該睡睡,倒是沒有要生病的跡象。
車裡有冰山,溫度倒是合適。
「娘娘。」栓子在外叫了一聲。
「怎麼了?」降香問。
「前頭傳話,陛下和皇子們要換馬。留下了上官大人護送咱們。」
「你替我給陛下傳話,叫陛下萬事小心。不必擔心後頭。」雁南歸道。
「是。」栓子忙騎馬去了。
「這陛下和皇子都走了,咱們還得七八日呢……」降香擔心道。
「四海承平的你怕什麼?何況,上官霸護送。還有什麼好擔心的。」雁南歸道。
降香應了,只是她極少出門,怎麼會不怕呢?
前頭,舒乘風騎馬,帶著幾個大的皇子日夜兼程,只是皇子們最大的也就十歲,終究也跟不上了。
最後只有陛下和近身侍衛們,以及一對步兵趕回去了。
直奔國公府。
葉國公已經是就差一口氣了。
像是就等著呢。
「陛下駕到!」
屋裡人忙出來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