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嗯了一聲上車。
在車裡就交代了:「回去後告訴後院一聲,就說孤無事,這幾日就不去了。」
劉公公應了。
回府後,舒乘風先去看了丁敏和雲及,兩個人都是差一點就死了。
尤其是雲及,因為拼死護著舒乘風,後背那一箭有些傷了肺部,還好沒扎穿,只是擦邊了。
不然他就算是僥倖不死,也活不了幾年。
舒乘風又去看了另外兩個重傷的,其中一個渾身燒的火炭似得,府醫正在這裡照顧著。
舒乘風安撫過了他們,才終於安心的躺著去了。
木嬤嬤是太子的其中一個奶孃,也是太子如今唯一留在府中的一個。
概因她最是寡言,從不多話。
因喪夫,基本上就是府裡養著的一個閒人。
她也沒生出想走的心思,可在府裡也存在感低,並不多事管事。
只是幫著教導一下新來的丫頭之類的。
所以,舒乘風對她反倒是最有感情。
當初的四個奶孃出宮後,就被他送出去三個,都是風光的送走的。
唯獨留下了木嬤嬤。
此時,木嬤嬤心疼的直掉淚,也沒敢說什麼,只是道:「本就傷重,不吃不喝能行嗎?好歹喝點湯水再睡啊。」
舒乘風一笑:「沒事,奶孃不要擔心。」
「我白擔心,不然叫人來侍疾也好,總比丫頭們要懂事些。」
舒乘風本想說不必了,不過想了一下道:「那就去叫雁氏過來吧。」
木嬤嬤心想您這身子都這樣了,還不叫個溫柔和順的來?夏昭訓什麼的多好?
她倒不是覺得雁良媛不好,只是那雁良媛脾氣壞的很,哪會伺候人?
嘆口氣,心想罷了,太子傷著,或許就是找個人來陪著吧。
木嬤嬤還是餵舒乘風喝了一碗湯,才叫他躺下來。
雁南歸很快就來了。
一身家常米色襖子,裡頭是蔥黃小抹胸,下頭是櫻草色裙子。
頭髮簡簡單單的斜髻,用金簪固定著,令多幾朵頭花罷了。
進來就對著舒乘風笑了笑。
「瞧著殿下這樣,我就知道殿下沒事。」
舒乘風也笑了笑:「就你聰明。」
木嬤嬤見此,就起身:「黃太醫說,殿下發燒呢,要降溫。」
「好,我知道了。」雁南歸笑了笑。
木嬤嬤也對她笑了笑,就出去了。
有心再囑咐幾句吧,她本就是個不會說話的,只好走了。
「木嬤嬤不放心我呀。」雁南歸坐在床邊道。
「你哪裡叫人放心了?」舒乘風問。
「嘖,我哪裡不叫人放心了?你如今一腦門官司,又傷成這樣,需要養著。定然不喜歡叫人問諸多問題,更不喜歡叫人哭哭啼啼。美人柔情淚,此時可不合適不是嗎?不然你叫我做什麼?也就唯有我,依舊關心你,心疼你,卻做不出那哭哭啼啼的樣子。哎,誰叫我狠心呢。」雁南歸笑道。
舒乘風也笑了笑,卻沒力氣的嘆口氣。
雁南歸笑著摸他的眼睛:「睡吧,熬出黑眼圈來了。」
舒乘風就伸手抓住她的手,不說話了。
果然不過一時,人就睡著了。
傷成這樣,還熬夜,他早就繃不住了。
等他睡沉了,雁南歸給他換上一張冷水帕子。
然後出了外頭,木嬤嬤就在外頭呢。
雁南歸道:「殿下失血多,要好好進補。黃太醫呢?」
「黃太醫在廂房候著呢。」良辰道。
「哦,請來我問問吧。可以吧?」雁南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