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走!」葉良娣忙攔著,這人一走,更說不清了。
可這夜裡,太子妃安排的這樣周密,哪裡允許她阻攔?
「葉良娣!這是後宅,又是夜裡,你一味的留外男是做什麼?」太子妃倒打一耙,完全不顧本來是自己叫外男進來的。
「你!」葉良娣也是一肚子氣:「你這是冤枉我的人,還不許我說話了?」
「妹妹息怒,肚子裡的孩子要緊。這種事雖然難看了些,畢竟也不算太大。既然已經出了,太子妃娘娘處置了就是了,你又何必為一個奴婢這般氣憤?這香兒也不是你葉家帶來的吧?」蘇良娣勸道。
明著是勸,可這話說的分明就是葉良娣一味包庇一個犯錯的奴婢是不對的。
這一打岔,葉良娣更是說不出什麼夜裡見外男是因為太子妃先叫進來的話了。
可這時候馮嬤嬤和流螢雖然著急,卻也沒法子。
不多時葉良娣果然就被氣的肚子疼起來。
馮嬤嬤和流螢不敢耽誤,就算是得罪了太子妃也趕緊把人扶著回去了。
香兒沒人管,她也知道自己是被放棄了。
此時說什麼也沒有用。
太子妃反倒是好心,替葉良娣請太醫去了。
雞飛狗跳了半夜,葉良娣的胎像雖然不算穩固,竟也沒出事。
正院裡,一早上太子妃聽後,也沒多失望。
她既然佈局了這麼久,就自然還有後手。
「走吧。」太子妃梳妝好,起身道。
一早上的請安,還是要的。
葉良娣今日自然是來不了了,香兒還被關著。
卻已經被拷問了一夜了,不會用什麼血腥的刑罰,卻也有對付她的辦法。
反正請安時候,香兒已經招認了。
太子妃只說不好留著她噁心,就將人送出去了。
至於去哪裡了,沒人知道。
不過半日的功夫,府裡就傳開了這件事,同時還有韓承徽去正院裡的事。
韓承徽是昨日去的,給太子妃送了新鮮的花,因怕花被曬壞了,是提著一個盒子去的。
今日的傳言裡,倒是沒有明著說盒子裡是什麼,可是什麼,大家可以意會呀。
葉良娣本就知道這件事是被暗算了,此時一聽這種傳言,豈能放過韓承徽?
當即叫人將她請來了問月軒問詢。
香兒折了不可惜,可是葉良娣可不願意背上這樣的汙名。
太子妃那樣心毒,誰知道要傳成什麼樣。
韓承徽當然是無辜的,但是她也不敢不去。
這一去,果然就出了事。
葉良娣那脾氣,要問詢一個沒什麼家世的韓承徽,還能有什麼好態度?
一上午的時間過去,韓承徽是走著去的,被抬出來的。
她其實並未用過問月軒裡的飲食,但是卻忽然劇烈腹痛。
到這時候,她也知道自己是著了道。
抬出來的時候,下身已經見了血。
她的身孕其實跟葉良娣的差不多時間。但是她還沒來得及說出來,太子就走了。
也不敢說,只想等著滿了三個月後再說。
如今顯然是沒戲了。
她心裡也很清楚這個算計,只怕是正院的手筆,所以心裡迅速的想好了對策。
孩子已經沒了,要是能趁機叫正院看到她的用處也行。
至於孩子沒了這個仇,如今她也報不了。
事情很快就鬧開了。
本來只是一個奴婢的事,葉良娣無非是個御下不嚴的罪過,如今將韓承徽叫去不過半日,韓承徽就小產了。
這就問題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