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姬也要先去更衣,今日宴會她們自然沒資格參加的。
只能等帶著回去,看看太子是不是要幸了她,然後給不給她名分了。
雁南歸嘖嘖嘴,心想可惜了。
這樣的女子,做個自由自在的舞姬也不錯,雖然是下等人,可畢竟還有些自由。
但是一旦成了太子後院的人,她們身份太過卑微,可能就只能守著一點點地方,艱難度日了。
不過子非魚,說不定魚兒喜歡呢?
艱難是艱難,但是至少安穩吧,不必擔心來日又會給誰。
畢竟再是怎麼樣,太子和皇子們後院的女人,只能老死也不會送人了。
帶回一個女子,也沒什麼變化。
這一夜,舒乘風喝多了,只叫了夏奉儀去前頭伺候罷了。
此時的京城太子府中,太子妃收到了太子的信件之後,卻也在想寧承徽生產的這件事。
「太醫說寧承徽這一胎,是何時?」
「就是月底或者下月初……娘娘,您……」素錦小心的問。
「妹妹也該生了。」
何氏明白了就笑道:「已然足月了。倒也是時候了。」
「奶孃費心,倒也別傷著妹妹了。」太子妃道。
「您放心,這事老奴有數了。」不就是催產麼。
倒也不會有事,真要是有事,生孩子有事的人可多了去了。
第二天的時候,太子妃就去看寧承徽了。
寧承徽如今肚子是很大了,臨產之前都會瘋漲。
她還是迎出來:「姐姐。」
「來,進去坐,這幾日天氣太熱了。」端午過後,天氣更熱了。
寧承徽心跳有點快,不知太子妃是何意,但是總歸應該沒好事。
太子妃坐定之後,就笑著叫人都出去。
「殿下不日就要回京了。」
寧承徽一愣:「是,這是好事。」
「是好事。只是殿下不在的時候,府中事少。太子在的了,府中事也就多了。至今殿下尚且沒有子嗣呢。外頭的人,多少不想叫他有?我也一直提心弔膽的。」太子妃搖搖頭嘆氣。
「姐姐……我人微言輕,不知能為姐姐做什麼?」寧承徽咬唇。
該來的躲不過,還不如就只說。
「妹妹懷著孩子,也不能做什麼。只是要能在殿下回來的時候,就有個乖巧的孩子迎接他,他定然心生歡喜。你說是吧妹妹?」太子妃笑道。
寧承徽臉一白,吶吶半晌:「姐姐的意思是?」
「姐姐能有什麼意思?你說等殿下回來了,某些人的膽子又大了。屆時要是害你呢?我雖然護著你,總也有我伸手不到的時候。那時候,要是孩子生了,你出了事,我怎麼辦呢?」太子妃擔憂極了。
寧承徽手抖起來,半晌哆嗦著唇瓣:「我聽姐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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