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起來的時候,陛下就不記得了。
說不記得吧,還覺得忘了個什麼事。
雖然來了這裡,不用上朝了,但是大臣們還是要來的,有事的時候不能不忙。
一個上午,皇帝都覺得自己忘了什麼事。
知道中午時候,有一道薏米肚絲,雲及說是去濕氣的。
皇帝才一下子想起來了。
隨即笑起來:「叫膳房給她也上一份去。」
「這……辰妃娘娘不吃這個呀。」雲及道。
「哦,朕一時忘了,叫太醫去看看,惜春謝潮濕。她那身體……剛好了些。看看如何避免濕氣過重。」舒乘風道。
雲及應了。
下午的時候,黃太醫就去了惜春謝。
雁南歸正午睡起來,見了他還意外:「黃太醫怎麼來了?」
「給娘娘請安,是陛下叫臣來看看娘娘的身子。說著惜春謝濕氣重,叫臣看看如何避免叫娘娘身子受損。」黃太醫笑道。
「……這不至於吧?不過就住月餘。」雁南歸無語。
「陛下心疼娘娘,也是好事嘛。」黃太醫道。
雁南歸只好搖搖頭坐下伸出手。
須臾,黃太醫起身:「娘娘如今一切都好。至於這濕氣,就多用些除濕氣的香包。飲食上新增些去濕氣的東西就是了。」
「好。」雁南歸收回手:「勞煩你跑了這一遭,既然你來了,我倒是順帶問問你,萬春宮裡那一位,身子究竟是如了?」
黃太醫心想這也沒什麼不能說的,就道:「上一回,臣給那一位請脈時候,只覺得胎像不穩。遊離不定。其實就是坐胎不穩,有些婦人頭胎的時候,因年歲,或者是勞累等緣故,坐胎不穩也是常有的事。一般這樣的,就難以保證能生出來,便是強行留胎,也不能足月。嬰兒也多發育不良,身子不好。」
「且這樣的身孕,到了三個月時候還不穩,往往需要用一些藥效強勁的藥物來維持。」
「藥效強勁?這才是導致嬰兒體弱的東西吧?如此下來,對母體也是很不利是吧?」雁南歸問。
「娘娘英明,正是如此。萬幸,萬春宮娘娘還不曾用那樣的藥。如今沒了倒也是好事,修養個半年,身子仍舊無虞。」
「嗯,本宮知道了。本宮打聽,也不過是好奇,這宮中總還是要知己知彼的。黃太醫看顧本宮身體多年,本宮信得過。」雁南歸道。
「多謝娘娘信任,臣定然日後也盡心伺候。」黃太醫忙道。
「今日就無事了,黃太醫自去吧。」
栓子來送,自然也少不了給賞賜。
黃太醫從惜春謝出來,遠遠的就被溫美人看見了。
溫美人的丫頭五月道:「這辰妃娘娘怎麼又叫了太醫啊?他不是病好了?」
「是呢,這也不到請平安脈的時候呢。」青霜也道。
「不必多想,這事不關咱們的事。」溫美人道。
「奴婢也不是想做什麼,也只是好奇。如今在這園子裡住著,處處小心呢。今兒早上奴婢去提膳,又遇見了靜貴妃娘娘那的人。偏說她們娘娘要吃餛飩。非得搶咱們的。」
「靜貴妃娘娘從不愛吃這個!」
溫美人嘆氣:「我雖說知道,這般行事的人下場都不會好。可靜貴妃屹立不倒這麼些年了,竟是何時能有下場?」
「是您太能忍耐了,您有公主,又用寵愛嗎,何必這麼委屈?這麼多年,靜貴妃像是著魔了一般,就與您過不去。」五月嘆氣。
「我就算跟陛下說又如何?就算是陛下管了,打不了不輕不重罰了她。她地位不變,還不是要欺負我?還記恨我。我的寵愛,持續不了一輩子,可靜貴妃的母家,永遠都在那裡。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