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叫的就是三儀三容以上的人,所以下面的自然沒去。
襄賢妃說實在難受也沒去。羅婉儀和容貴儀也不肯去,只說身子不大舒服。
最後只剩下一個慕妃了,慕妃自然也不去。
所以叫了半天,沒一個人給她面子。
靜貴妃很是生氣。
這便是眾人不把她當一回事唄。
魯嬤嬤面色也是難看,雖說她是不同意貴妃做這件事,可真一個人都不來,她也覺得後宮女人多少事有點囂張了。
「真是反了!一個個都不把本宮當一回事了。」靜貴妃氣的連著砸了兩個茶碗:「再去請!」
「娘娘。」魯嬤嬤嘆氣:「您這又是何必呢?陛下早就說了,三十歲之前,不必大過生辰。再有幾日,皇后也該好了。」
非得這時候爭這個幹什麼?
誰都知道,靜貴妃連管理宮務的事都沒接過來,就算是要辦生辰,她做主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
靜貴妃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只是這一來,叫後宮那些低位嬪妃也多少看出了靜貴妃娘娘的地位。
可真是一言難盡了。
鳳翔宮中,皇后聽素錦說完了這些,淡淡一笑:「後宮眾人不是傻子。」
「是。」
「那件事,查的如何了?」皇后問道。
「回娘娘,奴婢們查了許久……並沒有什麼線索。」素錦跪下。
「陛下給眾人封號,羅婉儀可能是被忘了。慕妃是為什麼?」皇后沒叫起,只是淡淡的。
「那太醫與慕妃有關,定是因此。說不定陛下查出了什麼。」素錦道。
「慕妃給靜貴妃動了手腳。那麼禾寶又是為什麼?」
「奴婢這些時候想,或許是因為貴妃那邊也早就發現了不對。貴妃雖然……但是那魯嬤嬤是個厲害的。說不定那天就是做戲。不然哪裡那麼快就找出了禾寶?怕是一開始就知道了吧?」素錦道。
「你說,寧嬌芸做了什麼呢?」皇后問。
寧嬌芸,自然說的是如今的寧婉容。
「這……奴婢看不出,只是婉容娘娘之前只是婕妤,進宮後都沒伺候過陛下。她……能做什麼呢?」素錦道。
皇后沉默了一會:「你起來吧。」
素錦起身。
「大皇子是指望不上了。終究還是要本宮自己的孩子。明日,本宮親自去找陛下吧。」該跪就跪下去。
反正都已經這樣了。
說到底,只是免了眾人請安一個月。
皇后一沒有禁足,二沒有責罰。
身子不適這種理由,她說過了,也就過了。
如今雖然還不足一個月,也該出來活動了。
第二天的時候,皇后就跪在了北宸殿裡。
哭的聲淚俱下,儀態也不要了。
「陛下這些時候不肯理會臣妾,臣妾心如刀絞。臣妾知錯了,陛下饒恕臣妾吧。日後臣妾定然好好做這個皇后,對下寬和,對上恭敬,求陛下寬恕臣妾這回。」
舒乘風看了一會,然後起身過來扶著她起來:「嬌蘭啊,你要知道,你我是結髮夫妻,少年相伴。情分非比尋常。」
「朕一向對你是滿意的,當年朕與兄弟們不太和睦的時候,你為朕與孃家也疏遠了,朕是很感動的。朕與你,跟旁人是不一樣的。」
「就算是日後,朕還有繼後,那也與嫡後不同。你該明白這一點。」
皇后渾身一怔:「是,臣妾真的知錯了。」
陛下這話,明著是說夫妻感情,可……
陛下是說,寧家當年不安分,他也忍了。
她要是實在做不好,不如換一個繼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