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各處都在說了。
言官不同意的點基本就是兩個,無子和二嫁。
可是也不知道是這些年經營的好,還是運氣好,核心的家族,都沒法反對。
你很難說,不是端懿貴妃的心機。
至少,謹從妃就是這麼看的。
「她一步步的,穩紮穩打。從二品妃位一路上來。皇后去世這麼些年了,她是也給太后侍疾過。也替皇子們操持過婚事。她雁家還在全盛時候。本人也深受寵愛。」
「是,她是無子,可她太強勢。有皇子的,哪一個不巴望著她提拔?寧淑妃這一步退的太明顯了。寧家不阻攔,還有誰?」
「太后原本不樂意。可葉家想必也有葉國公當年的囑咐,卻也是聽陛下的話。反正他們家五殿下沒指望的。」
「襄賢妃娘娘也沒阻攔的意思,他們家好歹也是侯爵呢。她哥哥在朝,也是有些權勢的。」紅綢道。
「她是一年不如一年,可始終是個聰明人。眼下事不可違,蘇家出頭是要找死麼?」謹從妃道。
「其實,奴婢看著,這件事吧,言官不同意的是無子,不拼命阻攔的,也是因為無子。」綠羽道。
「這是什麼意思?」紅綢不解。
「要是貴妃有皇子,那她要是做了皇后,她的皇子肯定就是太子了呀。說白了,朝臣們更看重太子是誰。而不是皇后是誰。朝臣們也清楚,陛下不肯扶持一個有皇子的上去。那無子的貴妃上去也不是個多大的事。」
「再有寧家之流,希望自家扶持的皇子受到支援。自然不攔著。再就是,將來有一日立了太子,皇后不皇后的,不是太子生母,遲早還不是放一邊?別說雁家兵權如何,總不敢造反吧?」
紅綢點頭:「這麼說我就明白了。」
「不管怎麼說,雁氏是走上去了。」謹從妃嘆口氣。
「這人啊,想的多的時候就看不清楚。這些年裡,我冷眼瞧著,雁氏這每一步,都走的毫無後患。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怕陛下翻舊帳。就算後宮裡的女人,哪一個敢上去算計?不是多怕她這個人。而是你很難找到一個點來攻擊她。人啊,能活的這麼無懈可擊,太可怕了。只能說,幸虧她無子。」
「想必這就是人無完人,她這麼厲害,天不許她有兒子吧。」謹從妃道。
「娘娘說的是呢。」紅綢道:「等她成了皇后,勢必要有一次晉位。您這位份,也能動了。」
謹從妃不在意的笑了笑,晉位又如何?她如今,不看重這個了。
這幾天的早朝都比較熱鬧。
那些言官們會說啊,引經據典的,反正就是說貴妃不能做皇后。
各種說。
贊同的人呢,就各種反駁。
你說貴妃二嫁的,好,我把你家幾輩子裡的二嫁的,帶孩子的,都翻出來。
你說貴妃不能生皇子,好,陛下沒有皇子嘛?先皇后也無子,又怎麼說?
其實這就是個過程。
總不能陛下今日提起立後,明日就下旨。
所以適當的吵,有利於和諧。
於是,這一吵,就從盛夏吵到了隆冬。
太后都坐不住了。
又把舒乘風叫去了瑞寧宮裡。
「上回,哀家說反對,皇帝你那般說哀家。嚇得哀家再沒敢提起一個字反對。如今,哀家是不管了。這大半年過去了,你倒是又沒了動靜。天天早朝吵得不輕,你又是如何想?」
舒乘風有點好笑,於是道:「也差不多該下詔了。前些時候不是大公主大婚麼。如今辦完了,就該下詔了。」
太后一愣:「你真是為她想的周全。」
這是想對外,說貴妃操持了皇子公主的婚事。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