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忙過了幾日之後,來看皇后,就發現皇后過的是真舒服。
能丟出去的事都丟出去了。
他來的時候,看見雁南歸正在畫畫。
她可是好久都沒時間畫畫了。
「畫的什麼?」
「沒什麼,你坐一會,我快畫完了。」
聽到這話,舒乘風就坐下來,沒急著走過去看。
雁南歸一邊畫一邊笑著開口:「我想著我要是畫佳禾郡主的夫君,怕不是陛下要氣著了?」
「那朕就叫人去給他賜下一壺酒,不過一了百了。」舒乘風知道她不可能是畫那個人的,只是隨口一說。
雁南歸笑起來。
笑完了,慢慢將這一幅畫結尾,畫了好久了。
畫好了,洗手後,叫奴婢們拿來給舒乘風看。
畫的還是他。
是出宮那一日,他穿了一身絳紫色的袍子。正在下馬車時候的樣子。
舒乘風皺眉細看,這畫畫的……
正是他要下馬車的時候,簾子開啟,裡面還隱約有個女子的樣子。看不清楚,但是一根赤金流蘇隱約可見。
只看那流蘇,就知道車裡的人不一般。
而他那天,絳紫色的袍子,金冠束髮,金色的冠帶。
面上還帶笑,好像正說什麼話。
當時說什麼來著?
舒乘風忽然想起來了,他開玩笑,說揹她下來。
「怎麼還皺眉了?」雁南歸好奇。
「沒,朕只是想,你怎麼那麼會畫?這世上,沒人敢畫朕這個動作。」
「你可真是煩死了。我跟你在一起快二十年了。你還要說這個廢話。什麼沒人敢沒人敢,我就是敢啊。」雁南歸一擺手:「收起來,好好裝裱了。」
降香幾個就收起來拿走了。
舒乘風搖頭:「朕就是驚訝。」
「畫的手都酸了,得陛下一句誇獎也是值得。」雁南歸坐下。
舒乘風拉她的手,給她揉起來:「朕還真就說不出叫你以後不畫的話來,你這畫要是不畫就可惜了。朕見過多少人像,沒見有一個比你畫得好的。」
雁南歸就靠在他身上:「所以你說做什麼皇后,要不是因為寶兒,我就做個妃子,不管閒事,每天最大的事就請個安。其餘時間自己玩兒多好呢,可你說我偏生了個孩子……都怨你。」
舒乘風手一頓,半天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氣的捏了她一把:「什麼話從你嘴裡說出來都這麼不正常。生孩子是多好的事?要不是你身子不好,你何止生一個?個都該有了。」
「感謝我身子不好吧。」個,那想想都害怕。
其實舒乘風後宮裡,先皇后,靜貴妃,還有羅氏,如今的梅惠妃都是正常的。
接觸了就要懷孕生孩子嘛。
反倒是,襄賢妃和自己這樣的,是比較不易有孕的。
只是前者是天生的,後者是身體受損了。
可偏偏皇帝之前是寵襄賢妃,後來是自己,這兩個不好生育的,偏就是最受寵的。
先皇后那樣的,要不是皇后,沒小產,那隻怕不止生三個。
「想什麼呢?」舒乘風低頭看她。
「想你的孩子,我想著你先是寵襄賢妃,後來是我,要是你換人寵,只怕孩子不止如今這些。」
「要那麼多做什麼。不少了。」舒乘風拉著她起身,換了個地方。
叫她坐著,自己躺下枕在她腿上:「如今,皇子都大了,心思也大了。外頭天天催著立太子,他們自己也都穩不住了。」
「你小時候不也一樣。皇子們啊,距離那個位置太近了。容易生出野心。有野心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