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有點清醒的時候,確實是求告無門。
不過,太子妃還是派人來安撫過她,她也沒有辦法,她手裡沒有什麼能威脅太子妃的。
無非就是那件衣裳,可說到底,也是小事。
後面的事,她沒有證據。
太子妃如今表示還管她,她就只能等。
何況,她也沒有精力鬧。
她其實比巧娥昨晚還病的厲害。也是一樣落水,又服用了致幻的東西。
凍了一夜。
此時又是咳嗽又是發燒,整個人蜷縮在榻上。
好歹還有人送飯,態度還是可以的,畢竟有太子妃的授意。
「娘娘說了,您先安靜等些時候,至少先把病養好了。然後再圖以後。總歸有娘娘,就算是一時半會,身份不能動,日後也是能動的。」
劉氏應了一聲。
雖說是清醒了,可她腦子也不如以前活絡。
就沒想到,病成這樣了,太子妃沒都沒說給她請府醫看看。
倒是飲食還不錯。
於是她就放鬆了些,畢竟腦子裡太亂了,沒心情注意這一點。
等送飯的人走了,她吃過了又躺下去,才緩緩想起這些。
只是縮的更緊了。
那藥物對她的影響還是在的,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混亂。
入夜時候,她月事就來了。
日子其實是不對的,不過女人這種事,提前也不是沒有。
她只能掙扎著起來收拾。
肚子疼的厲害,屋裡沒有人伺候,她只能忍著。
卻不知,從此以後,她就淅淅瀝瀝隔幾日就見紅。身子也漸漸一日不如一日了。
不過沒人在意,一個已經被關起來的,不無辜的人會如何了。
百葉國來的是小王子,不過雁南歸那一日早起就有些頭疼,所以沒跟著去。
便也就錯過了這位傳說中十分好看的百葉小王子了。
不過遲早也是會見到的。
雁南歸上午睡了一會起來,蟬衣進來道:「良媛,奴婢剛才聽說張承徽去夏奉儀那串門子了。」
「一個承徽,去一個奉儀那了?」雁南歸搖搖頭:「果然有時候位份也不是絕對的要緊,寵愛才要緊啊。」
「是啊,張承徽也是萬年失寵的人。雖說比王奉儀之流略好些,可也長期見不著殿下的。想來也是想跟夏奉儀交好。」蟬衣道。
「依著我看,夏奉儀卻是個聰明人,只怕是不會牽扯什麼的。」雁南歸搖搖頭。
幾個丫頭也是點頭。
「西邊又鬧起來了。每天鬧一出。」蟬衣搖搖頭。
說的自然是劉氏。
「如今沒有服藥了,還要鬧什麼?」雁南歸皺眉,距離劉氏被關起來也有三四天了。
「不肯吃飯啊,每天鬧。」蟬衣嗤笑:「都鬧到這一步了,還要鬧。再不安靜些,日子更難過了。眼瞅著天冷了呢。」
雁南歸點了個頭。
外頭的人是不知道劉氏怎麼了,只當她被關起來不服氣。
可事實上,是劉氏自己月事來了不停,並且想看府醫卻沒人管她。
一日三餐照舊送,也並不差,只是要想看病是不能夠了。
她此時明白了太子妃的意思,可鬧來鬧去的,誰也不知道她怎麼了。
就算是能喊叫,外頭聽見了,也都是些奴婢,又能如何?
她眼見落得這般下場了,誰還管她呢?
何況,她根本沒有什麼力氣喊叫了。
渺小的失敗者,是不配叫人記得。
誰也不會在意她多久。
雁南歸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