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孟海疆的人來說,死後被分食,是榮耀。
可對於中原人來說,死後都不得全屍是一件可怕的事。
五千多人,噤若寒蟬。
對太子的敬畏又上升了一截。
回程的馬車上,舒乘風面色難看,受毒藥影響,他傷口也沒好。
昨夜又喝了不少酒。
能舒服才怪。
「殿下睡一會吧,回去就能好好修養了。只是一時沒抓到那幾個射箭的。」雲及哼道。
「無妨,孤一筆一筆都給他們記著。」小嘍囉罷了,還不是受人擺布?
「是,殿下這時候可別生氣,您要是身子不好,他們才高興呢。」雲及道。
舒乘風笑了笑:「無妨。只是路上要小心。」
雲及點頭,是啊,事已至此,只怕背後之人要趁機再下殺手。
果然,路上還有兩次,一次是客棧投毒,可憐那店家自己都不知什麼時候混進去的毒藥。
又一次又是暗箭,不過這回人被抓住了,卻也是個死士。
舒乘風也懶得費心,直接將人拖在後頭。叫馬拉著走。
一路走來,只剩下了一具白骨了。
終於回京的時候,已經是四月十五。
天氣大暖和了起來。
舒乘風還是先進宮。舒中敬見他一隻胳膊還吊著,捏著鼻子也得關心幾句。
「幸不辱命,兒臣完成了父皇的交代,孟海疆的事,兒臣路上就送了摺子,想必父皇看見了?」舒乘風道。
「都看見了,你做的還不錯。」舒中敬道。
「這傷勢怎麼樣?叫太醫看看吧。刺客抓住了沒?」
「傷勢倒是不算嚴重,只是那箭有毒,幸而兒臣命大。至於刺客,抓住了一半,什麼都不肯說,兒臣一時發怒,都弄死了。」舒乘風道。
舒中敬是打骨子裡就不疼他,所以對他受傷這件事本身是不在意的。
他在意的是那個蠢貨做的,要是引起了朝廷與孟海疆的摩擦就不好了。
舒中敬是個刻薄的人,可也不想打仗。
「你受此難,心裡有氣也是有的,處置了就處置了吧。後頭的事,朕交給大理寺,刑部,宗正寺一起查。」舒中敬道。
「是,父皇要是沒什麼吩咐,兒臣去見見母后就回府去了。這毒藥雖說沒能要了兒臣的命,可也委實霸道,兒臣如今世子久站不了。」舒乘風道。
舒中敬這才尷尬的發現,太子還站著呢。
不過他怎麼可能會說什麼,只能擺手:「你先去吧。你這次差事辦的好,朕要賞你。回頭送去你府上。」
舒乘風謝過了他,就退出去了。
皇后自然哭了一場不提。
太子府中的人,聽說太子回府,自然歡喜無限。
好歹是把人等回來了,人沒事就好啊。
太子妃帶著眾人,在門口迎接太子。
舒乘風笑著扶起太子妃,又一擺手叫人都起來。
「都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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