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乘風搖頭:「好了,別裝模作樣了。還不叫人擺膳?」
說著,他趕緊岔開話題,就將阿蘿這事跟她說了。
自然不會提起信,模糊了就是了。
「哎,女人就是這樣啊。容易動心動情。你瞧,我就是例子啊。雖說與殿下子一起也只一年,卻像是百年。心裡只有您呢。」雁南歸笑了笑:「阿蘿再是如何,過去是個戲子。戲子啊,我不小看她們,可她們的處境多艱難?」
「那阿蘿姑娘,喜歡的人對她不屑一顧。喜歡她的人,卻想推她去這世間女子都想去的最高處。」
「鐵石心腸的人都要感動了吧?」
「哦?那要是你是她,感動麼?」舒乘風這會子身上暖和了,就過來。
雁南歸由著他拉她坐在一邊炕桌前。
先擺手叫降香去膳房:「天冷,上些暖和的。滋補的鍋子什麼的,除了羊身上的,都行。」
「是。」降香應了就自己去了。
雁南歸自己給舒乘風倒茶,邊倒茶邊道:「我要是她啊,喜歡就不放手啊。來世上走一遭,遇見了喜歡的人,就是哭著求著,也要跟他。叫我心裡揣著一個男人,再去跟另一個男人睡,這事我怕是做不到。只是這阿蘿姑娘與我不同,能忍常人之不能忍。」
「只是,一邊是求而不得。一邊是日夜相守,情真意切。一邊是不聞不問,一邊卻是為了她做了一切。一邊是永遠沒指望。一邊卻要承諾她做皇后……」
雁南歸笑了笑:「殿下怎麼選?」
「孤不是女子,自然不知。」舒乘風搖搖頭。
「要是我啊,一開始就不會同意,寧死我也要死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呀。要是那男人非得叫我去,我自然是恨。兩個都恨。」
雁南歸說著,還用威脅的眼神看舒乘風。
看的舒乘風用拳頭抵住了嘴角,真的,就想笑。
這女人。
她自己難道不知道,就算是阿蘿是他派去的,難不成他還能叫雁南歸去誰跟前不成?
但是偏她自己什麼都知道,卻還要裝模作樣的……
「今日,孤著膝蓋,是不夠好了。」見雁南歸要坐回去了,舒乘風幽幽的。
雁南歸噗嗤一笑,依舊坐回去:「你坐在炕上,我還坐你身上,那姿勢不費勁兒啊?」
這一說,太子殿下也終於憋不住了,笑出聲來。
晚膳時候,豬骨藕湯,雁南歸覺得有點膩了,就沒有喝。
於是最後原樣送回去了,因為舒乘風也不愛這個。
這是小事,霽月軒裡的人是不在乎的。
可膳房裡,竇大廚看著那根本沒動的湯笑道:「這是主子們不喜歡?」
「約莫是這一路送過去,雖然湯還熱乎,但是多少有點油膩吧?」小內侍杜若道。
「嘖,那就熱一熱,你們分了去吧。」雖說廚房不缺吃喝,但是今兒這個湯吧,還真就緊俏。
「嘿嘿,那我們可撿著了。別處要還沒有呢。」
這個別處,說的就是金奉儀。
不是估計為難她,不過今日這個湯還真就是稀缺的。前腳給正院,給慕容良媛,還有雁良媛那送去了。
本來府裡沒多少人愛這個的。這不,以後霽月軒也可以不用送去了。
所以金奉儀來要的時候,就真的沒了。鍋裡還有些個渣子,那也不像話啊。
但是誰想到呢,這原封不動的就這麼剩下了呢?
世上的事啊,無巧不成書。
說的就是這個。
金奉儀畢竟懷著孩子,有時候多少有點要求。
這不是,晚膳吃了,她又想要幾塊點心,就叫人來拿。
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