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怎麼辦,挨罰就好了,你怕什麼?」雁南歸好笑。
「可是奴婢……奴婢是想著,要是殿下生氣呢?」落葵畢竟不懂那麼多彎彎繞。
「殿下生氣也是一時的,可這丁昭訓噁心人是不是永久的?抽她一次,你猜她以後還敢不敢了?」雁南歸問。
落葵搖頭,換她的話,那肯定是這輩子也不敢了呀!
「多好的機會呢,抽一個丁昭訓,我這裡省多少事?」省的新人還要花時間裡慢慢適應她二婚。
畢竟再怎麼開放,總有人看不起她不是?
她是沒心情叫大家理解,抽一頓丁昭訓能解決的事,為什麼要麻煩?
叫新人知道她惹不起不就是了?
落葵還迷糊呢,蟬衣和降香卻是都明白了,雖說這麼做不好看,可也卻是是有用。
「那個叫栓子的,我回頭說說,分咱們這裡吧,也需要個內侍。」也沒死規定說良媛不能用內侍。
只是府裡一直沒用罷了。
「是,奴婢想著,問題也不大的。」降香道。
丁昭訓最後是被抬回去的,她渾身發軟根本起不來。
回去派人去正院要求請太醫。
太子妃當然不可能是剛知道的,但是她沒派人攔著。
沒必要。
這種沒腦子的糊塗東西就該被打死。
何況,雁良媛還把人拉去了花園打的,也算給正院面子了。
所以太子妃不生氣,還有點滿意。
她也不指望府中一團和氣,那幾不可能。
丁昭訓實在是蠢,關鍵這個蠢貨,自打小產出來之後,就往葉良娣身後站著不回頭了。
雖說沒人看得上丁昭訓這個人,可雁南歸收拾了她,就叫太子妃心裡舒服。
再怎麼說,也是打了葉良娣的人不是?
葉良娣背後是皇后,所以她如今是沒法對她怎麼樣,可有人能叫她不舒服了,太子妃怎麼也是舒服的。
所以,她一時根本什麼都沒說,明天再說吧。
向氏回到了自己的住處,就有些心慌,喝了一大杯茶水才穩住。
這府上也太嚇人了吧?頭一天就見這麼血腥的事兒。
伺候她的小丫頭小喜賠笑:「奉儀不要慌,府中不是總這樣的。雁良媛也第一次打人呢。」
向氏鬆口氣:「真的?」
「是真的,雁良媛去年十一月進府至今,是頭一次。也是……奴婢說實話,也是這丁昭訓自己,總是要惹她。」
「那我不惹她就是了。」向氏明顯心有餘悸,說實話養在深閨裡的姑娘們見了這個,哪有不怕的?
「我聽說……這雁良媛原本是……」向氏不太敢直接說出來。
「雁良媛確實曾經嫁過人的,她自己倒也不藏著掖著,只是奴婢覺得,這話還是不說好,奉儀您說呢?」
向氏忙點頭:「對對對,我的錯,以後還是不提起的好。倒不如,你跟我說說府裡的人吧。」
小喜一笑,就給她解釋起來。
雁南歸這邊,午膳吃了之後就歇著去了,左右是等不來責罰,也是嘆氣:「不知以後如何,但是估摸明天還得請安去。」
落葵失笑:「您是多不想早起啊。」
「當然不想啊,太早了。白天補覺總是不爽,還是沒習慣吧。嘖,說起來……」
她頓了頓又笑道:「我過去在孟家也每天起來請安,倒也換不來個好臉色。」
落葵低頭。
「罷了,不說這個。」她搖搖頭:「新人可以侍寢了,你們說,今晚是誰?」
「這,應該是李昭訓吧,畢竟一個是昭訓一個是奉儀。」蟬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