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非就是問問為什麼回來這麼遲。
舒乘風有話說:「父皇息怒,兒臣今日去了金山寺。得了訊息就趕回來,還是遲了。」
舒中敬估計等了一會才說話:「你七弟傷的很重。」
「可有刺客訊息?太醫又是如何說的?要是父皇不知具體,兒臣先去看看吧。」舒乘風並沒有表現的很擔憂或者緊張。
但是該問的,他也確實都問了。
「刺客的訊息有了一些,不過還需要查。朕叫上官霸查實,隨後再說,你去看看吧。」
舒乘風就應了:「是,那兒臣這就去看看,父皇不要動怒。」
舒中敬嗯了一聲擺擺手。
他走後,舒中敬問道:「今日之事,你怎麼看?」
他問的是御前侍衛餘啟。
上官霸是皇城禁軍頭領。餘啟和杜濤則是御前一品侍衛。隸屬于禁軍。
禁軍,是隻忠於陛下一人的。
「回陛下,臣覺得,今日之事,或許與太子殿下真的沒有關係。現有的證據看來,八皇子嫌疑更大。畢竟今日七皇子的去處,最清楚的還是八皇子。並且,從現場的情況看,死的兩個刺客確實與八皇子能有關係。」
餘啟和杜濤是隻忠心陛下的,所以他們說話也沒忌諱,有什麼說什麼。
「哦?那就是,他們兄弟兩個互相看不上了?」舒中敬冷笑。
「不成器的東西,尚未如何,就鬥成這樣,好歹是一母所出,竟這樣無能。」
「你看老七的傷勢怎麼樣?」舒中敬又問。
餘啟嘆口氣:「傷可見骨……」
舒中敬不說話了。
舒乘風去了七皇子的住處,她的妾室程玉蘿就趕緊退下了。
臨走低頭,並不敢看,只是手死死的攥著帕子。
「太子殿下萬安。」眾人忙請安。
舒乘風擺手:「都免禮,七弟怎麼樣了?」
七皇子只是沉默。
一邊的內侍上前賠罪:「殿下恕罪,我們家殿下自打回來就這樣了……不肯說話,先時候其他幾位皇子殿下來,他也是不說話。」
七皇子半張臉都是紗布,可見傷了臉。
太子又看了幾眼嘆口氣:「那我晚點再來看他,叫人送些補藥來,具體傷勢,我問問太醫。」
內侍感激不盡的送他出去。
七皇子遭逢這樣的大事,整個住處都是惶恐不安的情緒。
回到了自己住處,舒乘風就叫來了給七皇子看傷的太醫。
太醫解釋的清楚:「七殿下主要是臉上的傷勢比較嚴重,胳膊上的到也不礙事。」
「臉上會不會留疤?」舒乘風問道。
「這……想來是要留疤了,傷口實在是太深了,已經見了白骨。臣等也實在是無能為力了。」太醫道。
「哎,你們好生伺候著吧。需要什麼補藥,我開個單子送去。」舒乘風嘆氣。
太醫忙應了退走了。
雲及這才顧上說話:「真傷了臉啊?」
「顯然是了。」舒乘風只是喝茶,並沒太多情緒。
「哎,可憐寧家這算盤打的好,卻也廢了。」雲及假惺惺。
舒乘風這回倒是笑了:「廢了一個有什麼關係,老十二還小,這不是各處都盯著麼?」
雲及也跟著笑:「那以後的事誰知道?」
反正眼下,七皇子既然臉上留疤了,就與大位無緣了。
「嗯,按著計劃辦就行了。咱們的人都走了吧?」舒乘風問。
「衛宵早就回來了,人都散出去了。這也不是咱們起了壞心思。是八皇子自己恨他親哥,嘿嘿。順水推舟罷了。」雲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