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妃咬牙:「如今說這個沒用,只怕是這件事也瞞不住了。」
紅綢和綠羽對視一眼,綠羽道:「您只要咬死了不說,四殿下只要沒瘋也不會說的。」
「四殿下可以不說,他身邊的人會不說?幾道刑下來,哪個忠心?」謹妃道。
「可是……陛下只拿了容妃那的人啊,並沒有拿四皇子的人啊?」紅綢道。
「現在沒拿,只是給他面子,畢竟他母妃還沒送去妃陵呢。等容淑妃送出去了,那還能不查清楚?」謹妃煩躁。
「啊?事情怎麼到了這一步……此番也不是是誰算計,難道是皇后?」紅綢問。
謹妃沒說話。
她哪裡知道是誰。
「娘娘。」綠羽跪下來:「您要……早做決斷了。」
「娘娘,承認謀害皇子,那是大罪,只怕是家裡也保不住您了。倒是容淑妃這件事,還有餘地。就算是……您冤枉也沒法子了。」模稜兩可幾句話,也不能說明就是要容淑妃死。
「就算是我認了又如何呢?四殿下那邊呢?」謹妃問。
「四殿下要是聰明,也該知道,謀害兄長是什麼過錯。」綠羽道。
謹妃深吸一口氣:「我就這麼被算計?」
「娘娘,您要保住自己,才有後招啊。」綠羽無奈。
背後的人,說不定也是因此,才敢肆無忌憚的算計。
因為如果自家娘娘不肯承認這件事,就要承認謀算了大皇子的事。
孰輕孰重啊?
「不管是誰,這人真是算無遺策。」謹妃深吸一口氣。
「容我好好想想吧。」
次日裡,舒乘風去上朝,雁南歸也早早起來了,回宮就這樣,早上不能偷懶。
剛起來,謹妃就來求見了。
雁南歸不緊不慢的用完了早膳,送七公主出門,才叫謹妃進來。
謹妃進來就跪下了,絲毫沒猶豫:「皇后娘娘,臣妾來認罪。」
「這麼輕易就認了?」雁南歸笑了笑。
「皇后娘娘,臣妾……沒有想叫容淑妃死。只是……只是叫她不要管那麼多事,她會錯了意……」
「謹妃,其實從先皇后幽禁開始,我就懷疑,這後宮裡,有一雙手。」雁南歸坐下來,笑了笑:「你起來,坐著說話吧。」
謹妃心裡緊了一下,還是起身坐下來了。
「這雙手,平時不出現。伸出來就是大事。比如先皇后。比如當年曲美人小產。我雖然不清楚細節,但是感覺就是一個人。先皇后什麼性子,想必你我都清楚。是誰,恨她至深?」
「娘娘可是有了想法?」謹妃心跳加速。
「後宮中,位份高的人,各有各的事。先皇后懷孕三次都沒能生下一個,個個都是意外麼?靜貴妃,小產一次,生孩子九死一生。後來又小產一次。是與非,你我也清楚。襄賢妃,小產,養八皇子。也是幾經起伏。你,我,羅氏,夏氏,還有慕容氏,這些從府裡出來的不管好壞,哪一個沒有經歷過諸多事?只有一個人,從頭到尾,安穩的很。雖說府裡時候,也有些艱難,但是如今看,她可真是平步青雲啊。」
「寧淑妃!」謹妃忽然道。
「呵呵。大皇子起先,被皇后養了,那時候只看她是個可憐的庶女。被自家堂姐壓制。也無寵。可後來呢?如今,她有大皇子,還是從一品的淑妃。陛下無嫡子,長子無過錯。焉知日後,這天下不是他們母子的?」雁南歸道。
謹妃也是心緊緊捏著,是啊,以前也不是沒注意,可沒注意這麼深。
「至於你這件事。你是豆腐掉進灶膛裡,吹不得打不得是吧?你來找我,不去找陛下,就是因為或許我會出於某些原因保你一命對不對?」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