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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訣一顆心吊在嗓子眼裡，屏住了呼吸，縮緊身體，悄悄往下滑。
付鯤鵬猛然湊過去。
她尖叫一聲，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腦袋。
付鯤鵬捉住她的手腕。
微涼、纖弱、柔軟、無骨，攥在手裡，酒意和心閘轟然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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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敏之去了網咖。
家裡沒有電腦，他想查點資料，下載些檔案，要麼去顧超家借用電腦，要麼來網咖。
網咖裡都是人，廖敏之找了個角落，登入□□，國內和日本只有一個小時的時差，他和老爸廖峰都是□□聯絡，快過年了，廖峰託人寄了點東西回國。
班級□□群裡一直有人說話起鬨，討論的都是吃喝玩樂，他瞥見幾張ktv的自拍照，把群訊息關了。
顧超發訊息過來，問他在哪，廖敏之回了兩句，沒打算參與班上的活動，在網咖留到傍晚，退機準備回家。
出了網咖，外面也是人頭濟濟——這一條街算是北泉市的網咖街，彙集了幾個學校的學生。
腳踏車停在馬路邊，廖敏之步行過去，幾個男生明顯帶點醉意，勾勾肩搭背，晃悠悠從街那頭走過來，嘴裡叼著煙，吞雲吐霧。
他瞟了眼。
不認識，但其中有個人見過兩次，經常出入顧超那幢樓。
“你們說付鯤鵬會不會搞？”
“那ktv包廂有套，夠他一夜七次。”
“追了那麼久，連手都沒摸過，要我說有什麼好追的，北泉高中的女生個個都傲得不行，碰一下就要死要活的，睡起來沒勁。”
“……”
廖敏之盯著那幾人的嘴巴。
語速很快，口型不完整，他勉強能讀出幾個詞。
廖敏之低頭看手機，班級群裡，況淼淼下午一直在群裡聊天，賀蘭訣也冒過泡，兩人在一起。
他眉頭微斂，握著手機，頭腦空白了幾秒。
任懷曼問他什麼時候回去，他買了薯條和炸雞，廖可可眼巴巴等著他回去。
廖敏之跨上腳踏車，朝著家的方向去。
路過一副ktv廣告牌，彩色串燈纏繞著話筒和音樂符，燈光跳躍在夜幕裡，像一眨一眨的眼睛，俏皮地凝視著他。
廖敏之猛然剎住腳踏車，沉沉地吁了口氣。
他低頭按手機，修長十指在冷風中微顫——賀蘭訣刪了他的□□，而且，他並沒有存她的電話。
【顧超，找一下賀蘭訣。】
【找一下況淼淼，問問賀蘭訣在哪兒？】
顧超沒有回訊息。
廖敏之等不及，直接撥了電話，盯著手機螢幕。
一遍遍，等待電話接通。
顧超第一次接到了廖敏之的電話。
破天荒的詭異。
“喂，你怎麼給我打電話了？這裡太吵，我沒聽見。”
“我聽不見。”手機裡聲音沉悶又急促，“如果你能聽見我，顧超，找一下賀蘭訣，找一下況淼淼，問問賀蘭訣在哪？看看我的訊息，回我的訊息。”
廖敏之貼著手機話筒，重複了一遍。
況淼淼和顧超在一起。
顧超去ktv打了個照面，那邊正好要散，一幫人出來吃晚飯，找了家海鮮大排擋，男生們聚在包廂裡說話，女生們在外面點菜。
“賀蘭訣在哪？”
“她早就回家了。”況淼淼微訝，“怎麼了？”
廖敏之的電話緊接打過來。
“找到了嗎？她在哪裡？”廖敏之對著話筒，“我身邊有人，你直接跟我說話。”
他直接攔了一個路人。
“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