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布滿了尖銳針刺的骨扇馬上就要裹住玩家,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微弱咳嗽聲響起。
那聲音很細小,但過於的突兀了,直接把激動的鋼琴曲都給打破了。
咳嗽聲不只一會,一直響起,咳咳咳,某個人在咳嗽。
聲音慢慢地變大,咳咳咳,幾乎像是在玩家耳朵邊炸開。
也是這道聲音,在那一刻突然讓玩家癱軟的身體好像有了點自我控制力。
玩家猛地攥緊手指,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可以看到周圍其他玩家和他們的舞伴們,每個人臉上都有著震驚的表情,都是人類,是一個物種,人類在這個死亡空間裡,面對這些可怕怪物時,過去再強悍的人,似乎都瞬間變得弱小起來。
玩家注意到大家都這樣恐懼,還有這樣狼狽,不只是他一個人。
不過其他人雖然驚懼,但比他表現要好,沒有直接嚇得摔在地上。
然後有人甚至好像立刻就接受了自己的舞伴,接受了這些外形扭曲陰森的怪物,甚至還和怪物們跳起了舞來。
再回看他,他做了什麼,他直接被嚇得倒在地上,剛剛差點死亡。
那種死亡氣息,一瞬間就裹纏玩家全身,他知道那一刻怪物舞伴是真的打算殺了他。
因為他的害怕恐懼,還有拒絕。
這是他的舞伴啊,這裡是舞會,到了這裡那麼自己就只有一個身份,甚至都可以不是人類,他是異種的舞伴。
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性轉了的女人的手,指甲上塗抹上了指甲油,藍色點綴了白色小花的指甲油。
他的身上也是一條低領的藍色絲綢長裙。
這樣的長裙,放在現世價格絕對不菲,會有很多人趨之若鶩,這種長裙,將玩家此時女人的婀娜身形給完美的襯託著。
低眸間玩家看到了自己的領口裡,從他這個角度是可以看到領口下包裹的存在。
那曾經根本就不會出現的圓潤存在。
這樣身形的女人,是玩家的菜,如今自己變成這樣,玩家眸光一晃,這樣的自己,這樣美麗的自己,不該被怪物給吞噬,他要活下去。
只是和怪物跳舞而已,只是跳舞而已。
只是跳舞罷了!
玩家腦海里不斷重複這一句話,耳邊咳嗽聲沒有了,連帶著飄散出來的旖旎音樂聲好像也不存在了一樣。
跳舞,他穿著這樣精緻高檔的舞會禮服,他就該在這裡跳舞!
抬起眼簾,玩家眼瞳里布滿了紅血絲,他臉色煞白,嘴唇更是從紅潤的色彩變成了粉白色,但他看向眼前漂浮起來的骨頭怪物時,卻好像不再害怕對方了一樣。
玩家還主動去抓住了怪物的一塊骨頭,抓著那根骨頭當成是對方的手臂,玩家彎起唇聲音喑啞:「我們跳舞……」
骨刺怪身後的巨大翅膀扇動起來,濃烈血腥味徑直往玩家面上撲,玩家跳了起來,隨著音樂跳了起來。
玩家們,不接受也不得不接受,這裡沒有他們可以選擇的餘地。
可以說當奇形怪狀可怕陰森的異種們出現的那一瞬,每個人心底都非常明白,這裡不是他們來做選擇,他們能做的就是接受。
因為哪怕有玩家直接被面前一張空白的臉,沒有五官的無臉怪給『盯』著,被對方給摟著,兩人身體貼著,哪怕玩家在那瞬間嚇得失禁了,但他穿著裙擺蓬鬆的長裙,所以就算失禁了,也沒有人察覺。
玩家走過的地方,地面出現了一點水跡,那些服務生們,人形的服務生門看到這一幕了,有人盯了一會,然後拿過小型的拖把走過去,將地面的痕跡給拖乾淨。
一面液體散發出來的味道影響到這個特別的舞會。
黎鑰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