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房間裡,相當地安寧,安寧到黎鑰的心也跟著沉寂起來。
卞南楓和黎鑰十指緊扣,他下巴放在黎鑰的肩膀邊,只要呼吸,就可以嗅到黎鑰身體散發出來的那股氣息,誘惑他的讓人迷醉的氣息。
「呵。」黎鑰突然就笑了。
卞南楓抬頭,注視著黎鑰,目光如同沉沉的網,網住黎鑰。
「真的不說點什麼嗎?」一會他又要離開了。
「你是愛我的,對吧?」卞南楓問這個問題。
把黎鑰給逗笑了。
「當然,我最喜歡你了。」那麼多海魚裡面,他最喜歡卞南楓了。
「我也最喜歡你,也只喜歡你。」
卞南楓道。
「以後,你也可以來繼續追求我。」黎鑰轉頭,看著卞南楓。
「好。」卞南楓點頭。
他還沒有追求到黎鑰,就算他和黎鑰做過的事,早就已經超過戀人的範疇,可是他還沒有追到黎鑰。
「我會等著你的。」等著他的追求者們,他可愛的魚兒們。
卞南楓把臉埋在黎鑰頸邊,笑聲悶悶的。
牙齒張開,就刺到了黎鑰的肩膀裡,然後一點點撕下一塊肉來。
「這樣你到哪裡,我都會再次找到你。」他的身體裡有黎鑰的肉,他會找到這個人。
「那要是我不用這個身體……」用另外的身體,卞南楓要怎麼找。
「不會有那個如果。」卞南楓語氣相當得篤定。
說罷又撕下了黎鑰肩膀上的一塊肉,拒絕呑咽。
黎鑰看著卞南楓滿嘴的鮮血,他吻了上去。
「好。」那就這樣約定好了。
黎鑰肩膀開始流血,沒有止血,不需要止血,他往後靠,靠在卞南楓的懷裡,閉上眼睛又睡覺了。
沒過多久,身後的人消失了,黎鑰站起身,頭也沒有回,進了電梯。
去往第五樓。
第五樓,貪婪,和第一樓是兩個極端,在這裡,黎鑰想自己大概會變成一具乾屍,完全得失去所有的水分。
眼淚,汗水,口水,還有其他的體液,還有他的鮮血。
所有的水分都會消失。
一進去,黎鑰甚至來不及說任何話,身體就被拉了過去,然後倒下。
他的嘴裡只能出現一種聲音,那就是染著哭腔的聲音。
無法喊停,也無法拒絕抵抗,無法做承受之外的任何事。
黎鑰眼神逐漸渙散,他昏迷過又醒來,他覺得可能自己很快就死在這裡,但事實又證明,他還活著。
男人的汗水滴落到黎鑰的臉上,黎鑰眼前已經模糊看不清一切了一樣,但男人的臉還是可以看到。
身體裡的水分流失得太多,黎鑰張著唇向男人索求,可男人卻不肯給黎鑰一點水分,除了一種。
那一種特別的水分,無法緩解黎鑰的乾渴,然而讓黎鑰有種腹部已經滿了,隨時要裂開的跡象。
時間是快速的,又好像是漫長的,黎鑰試圖離開又被拽了回去,貪婪,男人在黎鑰這裡所求他想要的所有。
連黎鑰的靈魂也想一併拿走。
可惜,就算是最後,卞南楓也只是拿到了對於黎鑰而言,不重要的東西,拿不到黎鑰的靈魂。
黎鑰回到電梯裡,到底六樓。
六樓,暴食。
男人吃著黎鑰的鮮血,吞嚥著,黎鑰身上很多血口,被男人牙齒刺出來的。
黎鑰渾身都是鮮血,男人彷彿永遠都無法饜足般,吸食著黎鑰的血。
一個人的鮮血沒有那麼多,黎鑰只覺得自己身體大概是一個無限的血缸,可以供卞南楓吸食鮮血。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