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所有的作家都在追問自己,為什麼要活著?這可能大概或許就是寫作所追尋的人生意義之所在!
不斷地追問,不斷地尋找,不斷地明白,而讓我自己活得更明白的,常常會把人逼向絕路。托爾斯泰就是一個震撼人心的例子,托爾斯泰在寫作完《復活》之後,那時他已經82歲的高齡了,他離家出走了,原因是那個一直折磨著他的問題始終得不到解決。最後才客死在異鄉的一個小火車站上。
詩人、作家以及所有藝術家自殺的頻率是非常高的,這已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我想這或許跟那種“蠍子”式的追問有關。
誠然,我們可以不去了解歷史,我們可以不懂的人性,我們也可以不要追問自己活著的意義是什麼,這樣我們反而會得到一種庸俗的膚淺的無知的樂趣。大部分不都是如此嗎?
我走下床,走到書架前,把書擱在書架上,拉開綠色的窗帷,眺望著城市上方的夜空
久居城市的人,習慣了喧囂習慣了嘈雜,習慣了被汙染的空氣習慣了被汙染的水源,也習慣了沒有深藍色的夜空。很顯然苟活在這個城市裡的每個人都不會再有鑑賞夜空的閒情雅緻
我們習慣了夜晚被大氣汙染了的黝黯天空,就像我們習慣了所存在的這個社會的理性規範,我們變得空洞無物,而且是一種滲透骨髓的虛偽,一種如魚得水式的虛偽,一種無法意識到自己是虛偽的虛偽,我們無法衝破所有世俗構建起來的這層厚厚的蜘蛛網!
這個社會不需要真誠,不需要個性,更不需要個人英雄主義者的存在。但一個時代不能沒有精英,像馬斯洛,像托爾斯泰,像伍爾夫,這些人都屬於社會的精英一部分,他們不能像政治上的精英人物對社會進行改革,也不能像科學上的精英人物推動科技的發展,藝術家的價值在於,幫助人們認識自我。
然而,絕不是擁有財富能積累財富就是精英人士,恰恰相反很多人的財富積累過程是非常醜陋的。精英人士的價值不體現在財富上,當然他們對這個社會是無價的,他們的價值不是用金錢可以衡量的,他們是這個社會價值連城的寶物!
精英人士都是忠誠於內心的一類人,他們也不屑金錢,按照馬斯洛的理論,他們唯一的神聖使命就像是自我實現,並超越自我!
這就像《尤利西斯》,普普斯特的意識流的傑作,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讀懂的,《尤利西斯》也只有在精英人士那裡保有一份棲息之地,至於二流貨、三流貨,就算免費贈送也無人問津。
他們意識不到《尤利西斯》的價值,在他們眼裡這本意識流的傑作一文不值,他們要的膚淺的快樂,他們要的是原始感官享樂,他們要的是人民幣,而顯然《尤利西斯》對他們而言,只是紙張構成的一本晦澀難懂的小說。當然,如果不是紙張,而是人民幣,他們一定會歡喜的。
大部分人活著的唯一目的就是為了滿足最原始的感官需求,他們一輩子不斷重複,毫無主張,不能改變什麼,也不能妨礙什麼。這就是大部分人活著的狀態。
商品時代,本來就是這樣一個社會,無情而膚淺!
不知不覺間,我已經走得很遠很遠了,離最初的夢想,遙遙相隔
………
次日早上我沒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柳青所在的醫院,幫她辦理了轉院手續。
為了能把這事兒順利辦成,我決定先斬後奏。
柳青沒有辦法,只好同意。
相對這家快倒閉的小私立醫院,市人民醫院無論是醫療裝置,醫療水平,還是內外環境,都要好得多了。
把柳青接到市人民醫院,我就去了副主任辦公室,這位副主任就是我那個客戶兼朋友的熟人。昨晚我那朋友就跟這副主任聯絡過了,所以這位副主任接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