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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連沒再說話,嘴角的弧度卻上揚了。
有些事情,虞一心中一驚知道了。從駱連願意開口對他說這些的瞬間,他就已經明白駱連的最終決心和答案。他要帶著自己向他的父親宣告,他有自由的權利,並且一直沒有改變。他想要的,從來都只是自由。
虞一併沒有覺得駱連這是在利用他,相反的,他很高興。他高興於自己終於徹底地成為駱連生活中的一塊標記,他與他,是所屬關係。
到達目的地後,駱連在門口停下車,將鑰匙扔給了一開始就等在外面的侍員。剛開始虞一還以為那是酒店的服務員,畢竟這酒店一看就是五星級的,非常豪華,不成想那人停好車之後,竟然跟著他們兩個一起進了電梯,還體貼地按了電梯的數字:“駱館長已經吩咐人準備好晚餐,駱先生需要什麼其他餐飲,等下可以直接聯絡我。”
虞一變得更小心翼翼,生怕對方嘴裡再冒出一個什麼“駱大少”,“駱二少”,那簡直和拍電視劇也沒什麼差別了。
駱連什麼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很快,兩人穿過曲折的走廊,駱連和虞一的手前後擺動,然後慢慢地,駱連就伸手抓住了虞一的手。
身後的侍員一直跟著,見狀,只當做沒看見,本本分分地低下頭。
因為有一種在大庭廣眾撒狗糧的感覺,而且這一次還是要直接去撒給駱連的父親,虞一實在是彆扭。其實他知道,自己的彆扭之中,還有隱藏了一份焦慮。雖然儘可能地做了心理準備,但他知道,實際上並不是完全的坦然準備好了。他沒有出櫃的經驗,即使駱連已經出櫃,但不知道為什麼虞一卻也能感覺到,駱連其實也沒有做好準備。
不該是這個時候,本來不應該這麼早就見到駱連的父親。
如果駱連的父親身體健康,沒有來見駱連,那麼按照他們兩個緩慢地發展節奏,至少也要等個兩三年,水到渠成之後,準備正式地成為一家人之後,才會見駱連的父親。
思及至此,虞一竟然有些猶豫了。
駱連卻不允許他臨陣退縮,但凡感到虞一的絲毫猶豫,他就攥緊了虞一的手,用力捏兩下,然後堅定不移地繼續往前走。
於是虞一心中便清楚了,即使駱連也沒有完全準備好,即使他也覺得這不是最好的時機,但見他父親這件事他已經決心要做,非常堅決。
侍員叩了叩門,駱連隨即就推開了。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虞一的心臟速度瞬間飆升,耳朵根都是紅的。駱連的手依舊牢牢地攥著虞一的,不允許他有一絲一毫的掙脫。
包間很大,門裡面的老人躺在床上,一大堆醫療器械圍繞在四周,兩三人站在床附近,期中一名看上去是醫生。
即使他們擋住了虞一看向床上人的視線,但虞一依舊能感受到,駱連口中所說的那種“身體狀況”的不好。
原本,虞一想著既然駱連的父親還住在酒店,不論如何,至少沒有差到下不來床,或者需要住院的地步。或許是什麼慢性疾病,又或許衰老總是人類無法控制得一個話題。
可萬萬沒想到的是,駱連的父親,駱西屏,實則身體狀況比他想象中要差得多。只是有錢人家的條件,並不一定要在醫院才能完成。
“爸。”駱連走近,在床邊站了片刻,開口叫道。
虞一被駱連牽著手走到床邊,這才看清楚老人的面貌,他身上插著管子,而心率也有測試,手臂上掛著點滴。
聽到兒子的呼喚,老人睜開了眼,目光逐漸變得清明,先是在駱連臉上游了一圈,緊接著看向駱連身後的虞一。
虞一想了應對有錢家惡劣長輩的千萬種開場白,沒想到最後是駱西屏先開了口。
他語氣活躍,聲音卻蒼老,眼角帶著一點點笑:“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