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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精神好,那時候已經很嚴重了。”駱連叼著煙吐出一口白氣,“他叫我回來,就是讓我看看他是怎麼受罪的。該難受的,這段時間在醫院也早就習慣了。心裡有準備,知道這一天遲早要來。”
聽他這麼說,虞一反而什麼安慰的話都說不出口了。他將煙擱置在一旁,小心翼翼抱住了駱連的肩膀。實在不知該怎麼辦。
駱連一隻手掌輕輕拍了拍虞一按在肩膀的手背:“所以說,不至於讓你專程跑一趟。不過我真的很高興。”
“有個人陪著你,總歸好一些。”虞一偏了偏頭,靠在駱連肩膀上,“我不像你,懂得怎麼安慰人。我實在是嘴笨。”
“嘴笨不怕。”駱連倦容中有了一絲溫度的笑,又摸了摸他溼漉漉的發頂,“心誠已經很難得。”
十年怕井繩
駱連沒有虞一想象中的失魂落魄,或痛哭喪父,這出乎虞一的意料,卻又格外的理解他。
轉念想到,在往常的日子裡,他必須是如何地時刻做好失去父親的打算和準備,又讓虞一覺得心疼得不行。
夜到了深處雷雨聲響,外邊的風雨更大了。
兩人洗過澡,溼漉漉地躺在被窩裡。駱連放了一部九四年的港片,兩人就在寒冷的空氣中,暖暖和和地擠在一起,看電影。駱連偶爾會插上兩句,講的都是他怎樣聯想到他小時候的事。今晚他的話,似乎格外地多。
虞一知道他父親的去世,終究是讓駱連傷心的。既然他能從自己這裡汲取溫暖,虞一不介意讓他多汲取一些。
一直到凌晨兩點,兩人看完電影,也沒有關掉電視螢幕,就相互擁抱著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是個晴天。
虞一的專案還在進行中,雖然是沒打招呼就溜了,但也不好在駱連這裡留太久。
至於駱連,在見到虞一和又傾訴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的心情似乎好了許多。他親手給虞一下廚做了早餐,又帶他到附近的山上看了看風景。
本來以為駱連會帶他與他的兩個見面,但是駱連始終沒有提這個事,虞一也就沒有多問。
直到第三天臨走的時候,兩人緊緊地擁抱了一下。虞一看著駱連的眼睛,有些話想問又問不出口。
他想問他什麼時候會回來,他也想問他父親最終留給他與他哥哥的遺產怎麼分配,他是否還要去與兩個哥哥周旋?
他太想駱連了,他很害怕駱連就此留下不走了。
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問。
然而駱連就像看出虞一想問什麼一樣,他也認真地伸手摸了摸他的耳朵,脖子:“再給我一點時間,這邊的事情處理好我就回去。到時候,再一起去遠行,嗯?”
虞一這才笑了:“記得給我打電話。”
“會的。”駱連又捏了捏他的耳垂。
戀人間這番彷彿耳鬢廝磨般的小動作讓虞一心動極了,恨不得在大庭廣眾下吻他才是。最終還是忍住了。
“一路順風。”駱連說。
“早點回來。”虞一報以微笑。
虞一是當天中午回到了家,然後才想起董卿因孩子愛他的黑名單中。將人從小黑屋中放出來,又小心翼翼地打了個電話,果不其然被董卿因那邊一通罵。
“你怎麼回事?現在這麼忙的時候是你想著談戀愛的時候嗎?我不管你發生了什麼事,現在在哪裡,立馬,趕緊,回來。不然咱們都要掛,大佬!”
聽著董卿因語氣裡半威脅半懇求的情緒,虞一哭笑不得,嘴上說著好好好,衣服也沒來及換一身,直接在陽臺抽了一支菸醒神,就直奔公司去了。
等到了公司,虞一才瞭解董卿因這麼著急的原因。原來這幾天合作方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