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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不告訴你。是想先吃飯。”駱連說道。
“那你這就是偏偏吊我胃口了。”
今天的駱連似乎沒有和虞一繼續打趣的意思,雖然臉色看上去一如既往,但虞一卻能感受到他有些煩躁得心情。
“先吃飯。”駱連堅持說。
“好。”
兩人最快的速度收拾了一下自己,然後出門到樓下一條街不遠處的羊蠍子,暖暖呼呼吃了一頓二人的火鍋。
駱連開了兩罐啤酒,兩人都吃得很暢快。
“白天的時候,齊勝英有沒有問你打算怎麼解決李晟軍?”
“沒有,怎麼了?”虞一拎著酒瓶跟駱連輕撞了一下,“你今天的思慮真多啊,說好的放空腦袋呢?吃飯的時候就不要說這些費腦力的事情,等吃完,再好好想想你要怎麼開口跟我說晚上的電話。”
虞一剛說完,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口氣怎麼跟讓結婚的丈夫,解釋揹著自己的私人電話一樣?
“有點酸呢。”駱連抿了口酒。
虞一抽了抽鼻子,回神,也抿了一口酒,奇怪道:“不酸啊?”
駱連搖了搖頭,給他碗裡又夾了一筷子肉。
這又勾起虞一的許多回憶:“哎,在漁村的時候,我不是拼命給你碗裡夾菜嗎?其實吧,我是覺得你當時的表情太精彩了,就忍不住逗你一逗。”
“我知道。”駱連低頭扒飯。
“那個時候我就特別喜歡看你警告我的眼神。那句話呢麼說來著——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幹不掉我。”
或許是吃了暖和飯,又被虞一逗了許久的原因,駱連的心情似有好轉:“幹不掉?”
他這句話的語氣實在令人浮想聯翩,虞一有種不好的感覺,渾身雞皮都起來了,笑著迎合道:“幹得掉幹得掉!”
“你和夏夭聊得最多。”
“那時候就注意到我了?”虞一託著下巴對他說,“該不會是從那時候就吃醋了?”
駱連淡淡笑笑,沒有再理會虞一的調戲:“因為你講了許多,關於你父母的關係。”
虞一伸手摸了摸耳朵,拽了拽頭髮:“算是吧,夏夭嘛,這個人對什麼都比較好奇,喜歡挖別人的料。你知道的。”
“知道。”駱連一點頭,長腿曲起,整個人往後仰起,“你說你媽媽很小時候就離開你,而你爸爸的工資不是特別高時,我就想,這個小朋友小時候肯定過得不會太容易。”
虞一聽他說著,其實這些往事他早就釋懷了。畢竟多少年多去,如今甚至能當做陳年舊事,笑著和身邊熟的,不太熟的人講。沒有多愁善感,沒有什麼矯情。
可是,當駱連輕輕叫他小朋友,說他不容易時,虞一忽然覺得非常的溫暖,溫暖到讓他鼻子有些發酸。
“你突然和我提這些做什麼?”虞一抽了抽鼻子,用不在意的樣子掩飾掉自己的不自在。
駱連隨意地笑了笑:“我好像不太提起我家裡的事吧?”
“啊。”虞一默默摸了摸嘴唇。
他不是沒有和駱連聊起過,畢竟對一個人感興趣時,你就會對他的一切都有深究的慾望。只是,每次駱連提起不是三言兩語,就是隻說些很表面上的,很淺層次的東西。這讓虞一一度認為,駱連並不想提起這個話題。
“我父親之前離過婚。”駱連走到陽臺上,不知不覺又點了根菸,“在我之前,他還有兩個孩子。”
也就是說,駱連有兩個同父異母的表哥?
虞一記得以前齊勝英說過,駱連的家室不可謂不好,但是駱連似乎從沒有利用這種背景的意象。他父親留給他一座藝術館打理,那是他父母二人認識的地方。但除此之外,駱連幾乎很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