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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順之後,虞一睜大眼看著駱連。
“做什麼?”駱連的警覺心又起來了。
“我這樣子肯定不能開車回去了,車吧,我明天一大清早又要用……”
“所以呢?”駱連敲打著方向盤的手指一停。
“所以駱先生你看你是不是,好心收留我一晚?”說完還衝他眨了眨眼。
駱連卻根本不吃這一套:“幫你叫個代駕吧。”
“哎別!”虞一按住駱連順勢要掏手機的胳膊,眼睛賊軲轆一轉,“對了,上次我的膠捲你洗出來了嗎?這都一週過去了,也沒見你跟我說。”
“洗好了。”駱連開啟車窗透氣,“只是我自己的還沒洗完,本來打算全部完成再和你說。”
虞一要的就是他這句洗好了,當即眼睛又亮了亮:“那我現在可以上去看嗎?”
“也好。”駱連率先下車,把車鑰匙扔給虞一,“醒醒酒就不需要代駕了。”
“……”
虞一覺得自己簡直要被駱連的不懂風情給氣死了。但不管怎麼說,現在有機會上去,總比不上去的好。就算不能留宿,多點留守的時間也格外珍貴。
十分鐘後兩人進了攝影棚的門,駱連先是走到另一戶:“換個衣服,等一下。”
“我剛才也把衣服弄髒了!”虞一硬是撐著門擠了進來,誇張地展示自己白襯衫上的汙漬,“你看,穿著好難受的。”
駱連幾乎是被虞一今晚的無孔不入給氣笑了,看著虞一宛如一隻得意洋洋喝醉的小狐狸。
有時候真想把狐狸窩都一起端了。他想。
“進來吧。”
駱連話音剛落,虞一瞬間就躥了進來,顯然預備很久了。
“只有上衣借你。”駱連從衣架上扯下一件毛衫。
毛衫很寬鬆,圓領,簡約乾淨的款式,深灰色。典型的駱連的風格。
駱連已經走到洗手間門口,虞一的餘光瞄見他一顆顆解開了襯衫釦子……
虞一忽然就有些口乾舌燥,他脫下自己的白襯衫,套頭穿上駱連給他的衣服。淡淡洗片水的氣息混合著乾淨的洗衣粉的味道,無形中形成一種強烈的,沾染著駱連身上荷爾蒙的味道,直撲虞一的口鼻。
那氣息像是往他大腦深處鑽去。像毒‖藥,致幻劑,令他迷醉。
有情飲水飽
駱連從洗手間出來後虞一已經換好衣服,不知跑到哪兒去。
出去走了一圈,發現虞一在洗片房待著,格外認真地在研究牆壁上貼著的洗片表。這些洗片表,多數用於記錄不同膠捲,對不同藥水的反應時間,根據底片的不同,不同藥水洗片地時間也不同。虞一看上去對此格外有興致,甚至摸出手機拍了一張。
“感興趣?”
虞一沒注意到駱連已經無聲無息地到了身後,小小地驚了一跳,隨即點頭:“有時間教我?”
“好。”
駱連帶著虞一進了暗房。
虞一拍的那捲膠捲是彩色的,雖然駱連也給了他一卷黑白,但顯然他更中意帶色彩的。色彩膠捲洗起來比黑白複雜得多,時間,水溫,藥水溫度,無一不需要最精準的控制。駱連從事這方面時日已久,洗出的色彩令人十分舒服,這一點第一次看他洗齊勝英的膠片時就感受到了。
駱連進暗房後直接開了大燈,白熾光冷冷的,晾在紗布板上的照片顏色卻格外溫暖,帶著膠片的質感。
目光順著他拍的那些照片逐一往後看去,虞一頗為得意地感嘆道:“我拍的也還不錯嘛。”
“很多都過曝,或者少曝了。”駱連點了點掛著的幾張,“洗的時候都幫你拉回來了,放心。”
“膠片還可以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