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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地走了五六分鐘,虞一忍不住笑了。
駱連就問他笑什麼。
“兩個落湯雞,現在倒有點像難兄難弟。誰知道咱們誰是搞攝影的,誰又是搞音樂的,看起來兩個老土而已。”
駱連聽了這話也笑,他停下腳步轉了轉雨傘,指著前頭的灰濛濛的路:“剩下這段是上坡,比之前只會更滑,你抓著我的包。”
駱連的包是露在外面的,裡頭沒什麼電子裝置,只有戶外必需用品。看來他在的確常年在戶外攝影,早就成了老習慣。
剩下這段路兩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腳下,格外小心,所以也沒有發生在雨裡摔得渾身是泥這種事,很快不一會兒就到了山口。山口有一戶人家是專門村裡負責找人的,如果有人失散,或者打聽點訊息都找他,訊息靈通,搜救的道具也齊活兒——雖說這並不是荒郊野嶺的十萬大山,但也是窮鄉僻壤,總需要有這樣的落戶人家。
兩人對著村口那戶人家將齊勝英和大飛的外貌描述了一番,詳盡交代了訊息。那人翻著眼睛想了想:“海市我今兒下午才去過,的確聽說來了兩個外鄉人,打扮那是個洋氣!不敢保證是你們要找的人,但去看管口看看總沒錯,我聽說下午海市起了衝突,晚上又下了暴雨,就押起來了……瞧你們倆這狼狽樣,跟我上車!”
所謂車,也不過是個沙土小車,左右透風,有點城裡那種蹦蹦車的味道,跑起來顛簸的狠,卻牢靠靈活。只是空間實在小,虞一和駱連相繼鑽上去,位置只夠兩人腿貼著腿緊緊挨在一起。虞一因為有些冷,蜷著身子,虞一被他撩起來一大半,因此很清晰地感覺到駱連緊挨著他的,穿著寬鬆褲的腿。
駱連的身體線條平時看上去流暢有力,此刻大腿卻是筆直的,硬邦邦的。暖熱的溫度透過布料傳遞給虞一,讓他不禁目光低垂,輕瞧了一眼他筆直結實的大腿。
目光稍稍偏移,流連到兩腿之間。他用目光稱量,彷彿能透過這環繞的荷爾蒙,感受到那個部分沉甸甸的份量。
動心
雨夜,海風,潮溼的氣息。很後來的時候當他們想起這一晚的一切,也許都會比此刻要好得多。沒有心中不著底的忐忑,沒有寒冷和難受的潮溼。然而虞一的目光確實頗為考究地打量著駱連,也頭一次放肆地肖想著他兩腿之間的那一塊禁區。當然,這一切駱連在黑暗中都沒有發現,他只是收了收腿,好讓自己不那麼緊地貼在虞一腿上。
車子跑得快,兩側漏風漏雨,沒一會兒虞一就不得不收了心思,專心致志地瑟瑟發抖起來。駱連見虞一倚著他——說倚著也不盡然,因為空間本就不大。虞一將身體蜷起,整個人就像要縮到他懷裡來,偏偏那張臉上沒半點配合的我見猶憐,坦然一張苦大仇深的臉,控訴著自己為何要在雨夜出來受這個罪。
好在夜路不長,很快三人就到了看關口,這裡的規矩駱連是懂得的,剛要掏口袋,虞一就先從懷裡抓了一把紙幣,塞到領路人手中:“謝啦哥們兒!勞煩你在外頭等等我們,可能還得煩你跑一趟送我們回去,這雨太大啦!”
虞一長相干淨漂亮,還懂得給票子,領路的人雖然不貪這點錢跑夜雨,好在心思也純善,擺擺手表示理解,這麼大的雨天大家都不好過,相互幫忙罷了。
進門一看,這地方說白了就像村中的派出所,說他是村支書也不為過,雖然這麼破大點地方,本身也不像個村子。管門的人見有人來,細細詢問了,聽虞一和駱連的描述,忙說有這麼兩人,卻是在屋子裡待著。帶兩人進去一看,齊勝英和大飛都坐在一頭炕上,衣物都換了一身,正在火盆前烤火,無聊得瞪著天花板。聽到動靜見是駱連和虞一二人,忙喜得跳起來,過來訴苦吐槽。
虞一和齊勝英是深交,和大飛雖認識時間不長,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