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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一很快洗好澡出來了,只是手上拿著自己換下來的衣服,身上擅自穿了駱連的另一套浴衣。領口鬆鬆垮垮,看得見精緻的鎖骨,短髮因為潮溼貼著脖子。
駱連轉過身來時看到他,呼吸驀地一緊,目光彷彿帶著穿透力似地盯著他,其中隱隱有苛責,但那苛責跟壓抑掛鉤。
虞一無視了駱連高壓的目光,手上的衣服抬了抬,無所謂似地聳肩:“剛才脫在地上,沒想到門沒有關緊,全溼了。”
果然溼噠噠的,還在透著指縫滴水。
“我去給你烘。”駱連無奈地過去接。
虞一跟在他身後,穿過洗片房和攝影房,發現被打通的, 現身
一週後虞一重見金律師,態度已經不同。
“所以,虞先生已經決定了?”
“下了決心了。”虞一沒多廢話,將他這一週來整理的更詳細的資料推到金律師的面前。
他重新整理的這些資料詳盡到令人髮指,小到那段時間他和宋琦的聊天記錄,以及通話單都列印出來。每一封娛樂公司發給他的郵件,還有他每一封回覆的郵件,他都正式地當做呈堂公證處理。虞一的歸納能力很強,按時間順序以及重點,將這些檔案逐一整理排序,就算是這樣多年前龐大的內‖幕,作為金律師這樣只憑虞一三言兩語知情的知情人,飛快瀏覽後也透徹地瞭解到事情的真相。
“如果真的要打官司,對方的律師團隊和實力絕不比我們低。虞先生如果做好準備,資金方面……”
“這個你放心,價格絕對讓你滿意。”
金律師點點頭,低下頭細細地又看了一遍。
隨後的一整個下午,兩人都在探討事件相關的內容。虞一把李晟軍的猜測也一字不漏,原原本本地講給了金律師。金律師建議他動用自己圈內的人脈,去找這個人當面談一談,把這唯一的疑點弄清楚。如果必要,說服對方之後,對方可以成為自己有力的出庭證人,對解決這件事肯定會有很大的幫助。
雖然李晟軍這個人完全不是娛樂圈,但既然能滲透到虞一身邊的人,而且陰魂不散,那他一定有自己的方法,也有自己在娛樂圈的人脈。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溼鞋。只要願意查,要這個人浮出水面也並不是全無可能。
於是虞一開始動用他這些年在娛樂圈攢下的人脈。可說道理,他已經在當初那件事之後就退出了娛樂圈,很多人對啊他來說也早就不再聯絡。要重塑關係,並且多方打聽這個人,並不輕鬆。他碾轉於這些人中間的時候,倒是還有一件好訊息。
和大飛他們合作的音樂製作團隊,已經徹底完工。現在就在等電影的後期製作,以及各方面的整理。保守估計,兩三個月內就能正式上映。
電影製作的公司以及投資方也安排了一場給音樂製作團,以及電影后期製作團的小型慶功。因為並不是最終的慶功宴,所以規模不大,也就公司裡的人,以及外包的人會來串場,估計三四十人左右。
大飛問虞一來不來,虞一自然是來的。這是他近一年的心血之一,也算作他重整旗鼓的一個里程碑,他不願缺席。
這種小型的慶功局人請的人雖不多,但可以邀請家屬。說是家屬,其實意思就是物件。
虞一摸著下巴考慮了半晌,給駱連發了條簡訊。
當天,虞一的車停在路邊,他開啟車窗,很慢地抽著一根芙蓉王——這是駱連喜歡抽的煙,他在他指尖看到過許多次了。他深吸一口煙,過肺,吐出,閉上眼,感覺到駱連的呼吸就在眼前一樣。
自己像個十足的變態。
虞一笑著睜開眼,沒想到駱連的臉還真在眼前。他就站在車窗外,面無表情地揹著一個帆布包,敲了敲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