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樂揚察覺到了,繼續拽著李川不合適鬆開又太明晃晃,「你好像不太相信。」
「不要再這麼做了,沒有誰值得你這麼做。」李川忽然很認真地對他講。
「都說了不是現在的……十八歲的我不會這麼做,至於二十八歲的時候為什麼這樣做,我也很想問問他。」林樂揚一邊把手背過去一邊講,「或者問問別人,他們都不肯告訴我。」
「那就不要問了,那些都沒必要知道。」李川不再盯著他的手腕,抬眼看林樂揚這個人,目光輕飄飄落下來,「我很慶幸你忘記他。」
他話說的模稜兩可,林樂揚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我沒有忘記,我壓根還沒遇見他。」林樂揚說,「你也不信我是穿越的,你和他們一夥的。」
「我不和他們一夥,我只會聽你的話。」李川反問他,「你不是最清楚嗎?」
林樂揚扶著身後的椅子,想要繞開李川離開廚房了。
李川卻在這時說:「你果然是在怕。」
林樂揚逃跑的舉動立刻止住了。
李川看著他,認真說:「不是說好了不害怕我嗎,哥哥。」
林樂揚急於解釋:「我沒有害怕啊,但是你不要說奇怪的話……」
「我說話很奇怪嗎,哪一句奇怪?」李川追問,並說,「我沒有朋友,和同齡人很少交流,如果哪句話讓你感覺不適,你提出來我就不說了。」
他確實沒有騙人。
李川就是十分孤僻不合群。
林樂揚瞬間內疚起來,「其實沒有的,對不起啊我忘了這一層。」
李川微微笑了下,彷彿欣喜於林樂揚的理解。
他說:「沒關係,我原諒你。」
直到早飯吃了一半,林樂揚納過悶來,為什麼最後道歉的變成自己了??
常姨在九點半就回來了,還是一直在說海南話,林樂揚幾次想開口都插不進去,直到李川說了句什麼,她才一拍腦袋,開始用不那麼流暢的普通話和兩個人交流。
「真是抱歉啊,我昨天是看有客人來,應該用不到我才回去的,小趙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
「沒事,這邊確實沒什麼事,您不用這麼客氣,再說是我同意的……」林樂揚努力聽清婦女說的每一個字,最後艱難回應道。
可他一想到李川下午就要走了,家裡只剩下保姆和他,心裡又無端慌亂起來,這種空一時間沒辦法填滿,於是整個上午他都拉著李川打遊戲。
「最好還是不要一直打,眼睛不累嗎?」最後還是李川問。
林樂揚猶豫道:「確實有點累。」
李川二話不說退了遊戲,「閉眼睛休息一下。」
林樂揚說:「你這樣會被舉報的。」
李川坦然:「嗯,舉報吧。」
林樂揚:「……隊友會不會太可憐了?」
「可憐。」李川沒有絲毫感情地講,「你也退了吧,不然他們更可憐。」
林樂揚:「……」
中午吃完飯,林樂揚簡單洗了個頭髮,找來捲髮棒想給自己卷個造型,手有點生用了幾次都失敗,還是李川過來說:「我幫你。」
林樂揚懷疑道:「你會嗎?」
李川說:「不太會,但可以嘗試。」
他講話讓人分不清是開玩笑還是認真的。
林樂揚大大方方把頭髮給他當作試驗品,李川的指甲剪得整齊,每一次觸到頭皮都留下一陣麻癢。等卷好後打亂梳順,看起來意外的不錯。
林樂揚給他比了個大拇指,李川笑了下,他的袖口挽著,林樂揚注意到他手腕上的頭繩。
「這個你要帶走嗎?」
「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