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似乎心情極好,還哼著小曲兒走近了自己的汽車。
馮瞿拉開車門,叫住了他:“等一等。”
章啟越回頭,見到馮瞿居然還沒走,頗感意外:“馮少帥有事?”
他們家是商人,與軍政要員打交道的也不少,知道這些手握槍桿子的少帥們都有點狂妄自大,不過幸喜馮瞿不是滬上督軍府的公子。
馮瞿走近他:“沒什麼事兒,就是想知道你處心積慮靠近顧茗,有什麼意圖?”
章啟越臉色冷了下來:“我想這件事情我唯一要交待的只有阿茗吧?我與馮少帥素昧平生,有什麼必要告訴你我的意圖?或者……馮少帥願意把你的意圖告訴我?”
馮瞿有點惱火,他不太喜歡跟人打嘴仗,顧茗例外。
比起用語言來解決問題,他最擅長的還是簡單粗暴的方式。
章啟越感受到腰間抵上來的槍口,似乎並沒有被他嚇到:“馮少帥,你這麼暴躁易怒,是對阿茗有什麼不良企圖吧?”
幾分鐘之前,馮晨也這樣懷疑他。
馮瞿眉間凝聚風暴,似有一觸即發之勢:“你最好管住你的嘴,不然……萬一擦槍走火可就不好了!”
章啟越雖然是個公子哥兒,卻是個倔強的從小沒受過什麼挫折的公子哥兒,心裡存著跟這亂世完全不符的熱情,恨不得一股腦兒都送給顧茗。
兩年前,他看過一本翻譯的國外小說,男主為了女主而殉情,當時他覺得非常浪漫蒂克,彷彿那是愛情的終極奧義。
當他看到男主殉情那一段的時候,腦子裡曾經有過一個念頭:如果有一天,當他找到了自己的靈魂伴侶,他也願意為她獻上自己的生命!
那時候,他還不認識容城公子。
現在,當他被馮瞿的槍抵在腰間的時候,他心裡陡然升起一股浪漫蒂克的感受。
他眼裡閃著狂熱的光:“你如果非要知道,那麼我告訴你,我愛她,我要追求她,娶她為妻,與她白頭偕老!我要用我的生命去呵護她!”
馮瞿從軍多年,見過那些軍痞子們滿嘴葷話議論女人,也討論男女床上那點事兒,可是從來沒有一個人用這麼熱忱的語氣滿懷愛意的提起他愛的某個女人。
從來也沒有!
他被這毫無來由的愛意給嚇了一大跳,不由後退了兩步:“瘋子!”
章啟越:“我承認我是瘋子!讀到她的書的時候我就不住幻想寫書的人,我想那時候我就已經深深愛上了她!我愛她的才華與勇氣,敢於打破舊的世俗,用筆來喚醒沉睡中的人們!見到她的啟越:“我告訴你一個秘密,自從與她相識之後,我常常徹夜難眠,我想象著將來與她在一起的幸福生活!我們一起讀書,秉燭夜談,我們互相親吻,我們深深相愛……”
馮瞿落荒而逃了……
他迅速離開了似乎還想拉住他的章啟越,幾步跳上汽車,吩咐唐平:“趕緊走!”並且一路之上不發一言,面色極度難看!
馮晨則震驚於章啟越的直白與熱烈,快到國際飯店的時候,他終於發表了一番自己的見解:“我覺得……他跟顧先生還挺配的!”
“閉嘴!”馮瞿風度全無,罕見的極其暴躁:“再說話就滾下車!”
馮晨:“…………”
晚些時候,當馮瞿不那麼暴躁的時候,兄弟倆在602喝酒。
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之中:“阿晨,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婚姻?”
看來,章啟越的話刺激的他不輕,居然開始聽取馮晨的意見了。
馮晨倒是樂於向他分享自己對於婚姻的憧憬:“當然有啊!我想要的婚姻就是娶一個與我性情相投,兩情相悅的姑娘,我們是因為相愛而結婚,而不是因為什麼狗屁的政治聯姻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