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不管我就算了,是不是那會兒就盼著我死在外邊?”
“哪有?我恨你幹嘛?”
馮瞿:……怎麼感覺道理全在她那邊?!
他就是長五百張嘴,都說不過她。
“你這小腦袋瓜子裡都裝的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頭一次被人駁的啞口無言,竟然還覺得她說的全都對。
天亮之後,馮瞿頂著親衛們的注目禮去處理公事,進了辦公室趕緊解紗布——被她沒輕沒重的鬧騰了大半夜,傷口又崩開出血了。
顧茗一覺睡到大中午,洗漱收拾整齊,就跑來向馮瞿辭行,還表現的很光棍:“反正既然少帥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我今天就要回滬上去,學校跟報社都有事兒。”
馮瞿:……感情昨晚磨了大半夜的嘴皮子,放低了身段哄這丫頭,她還是沒改主意?
有一個牙尖嘴利反應靈敏的姨太太是什麼感受,馮瞿總算是領教了。
他坐在公事桌後面,隔著寬大的桌面忍氣吞聲跟她商量:“要不你別回滬上了,過兩天我要回容城,你跟我回容城吧?”
顧茗想起她臥室裡的小黃文底稿,心裡一陣發虛——容城公子的馬甲被扒了不要緊,反正她現在也是破罐子破摔,正好不再裝乖巧。
但披著馬甲寫小黃文影射馮瞿,這情節就嚴重了。
她討價還價:“等我回容城收拾東西就回滬上去。”
馮瞿本著走一步看一步的打算先拖住她再說:“等咱們回容城再看吧。今天正好玉城各學校復課,邀請了我,你跟我一起去轉轉。”
容城軍打進玉城之後,不止商戶歇業,連學校也停課了。
戰後重建的,今日的新聞也算是應景。
女記者的提問大約都是提前跟副官透過氣的,導向性很明顯,問完了還不肯走,磨磨蹭蹭試圖往他身上靠:“少帥,我還有些很私人的問題想要採訪您,不如請少帥喝咖啡,咱們邊喝邊採訪?”
顧茗就坐在臺下的?”試探性的問:“在滬上……還是容城?”
馮瞿眨眨眼睛:“你猜。”
他內心頗為得意,一不小心就納了個寶貝進家門。
乖巧溫馴的女人太多,但如容城公子般有才華有思想有見地的女子卻罕見。
馮大帥一向重視教育,他身邊的幕僚都有留學經歷,不但自己敬重教授,還教育兒子們優待讀書人。
兩人分開的幾個月裡,馮瞿不但反覆讀容城公子的文章,連她的對手屠雷的文章也讀過,得到的結論是:他家小姨太太無論文辭筆鋒,學識見地都力壓屠雷。
以前待顧茗態度輕慢可有可無,不過是因為她是他唾手可得的女人,便如家裡尋常的一件物品。
但容城公子不同,她在滬上的文化圈子裡掀起了一波罵戰,讓許多文豪學者都對她刮目相看。
馮瞿如今待她的態度大有不同,不知不覺間就帶出了一點對於讀書人的尊重之意,所以才能在她的撒潑耍賴之下節節敗退。
“快說快說,到底是怎麼發現的?”顧茗追問不休,馮瞿咬死了不說。
她自己找答案:“不會是……滬上的裴世恩打探來的訊息吧?”她在容城的時候行事隱秘,應該不至於暴露。
馮瞿見她抓耳撓腮苦思不得的模樣,不由朗聲大笑——總算有讓這個小騙子傷神的事情了!
當日馮瞿帶著她還去了另外幾所學校巡視同。他們每到一處,校長帶著副校長親自出迎,帶著他們參觀。
據顧茗觀察,馮瞿倒還真不是作作樣子,而是認認真真在實地考察,瞭解每一所學校的實際困難,還有副官在旁邊拿著筆記錄,那架勢不像假裝。
回到帥府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