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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有年輕的姑娘恨不得上前來與她擁抱,可是又怕唐突了她,激動的說:“先生,我特別喜歡你的書,已經看過很多遍了!”
她好像起了個頭,剩下在場的女孩子們是同一種調子,顧茗懷疑自己走進了表白大會,在場年輕男女無不表達著對她的喜悅與讚賞。
公西淵被擠在人群之外,遠遠看著她被圍坐在眾人之間,被人待如上賓,不知為何,他竟也不由自主笑起來,大約是她受人歡迎,他也由衷的高興。
這個世界上,如果還有一種幸福,那便是來自陌生人的善意與讚賞。
顧茗從來也沒想過有一天,她會收穫這麼多的讚美,她原本覺得自己臉皮厚,以往看到讀者來信也能一笑置之,再滾燙的文字也隔了一層紙,不及面對面表白的熱情來的令人動容,令她在這樣的熱情面前,幾無招架之力:“大家厚愛,我當真沒有這樣好。”
有個姓錢的女孩子講:“先生的書真的是為我們指明瞭方向。不瞞先生說,若不是看到先生的文章,我可能糊里糊塗就被別人給騙了。”
場中有人知道她的故事,女孩子被一個有家室的男人追求,家裡父母堅決不同意,女孩子差點腦子發昏搬過去同男人住。
還是她的好友看到了報紙上容城公子的文章,帶過去給她看,挽救了她。
錢秀玲哽咽著說:“先生在報紙上連載的文章我每期都剪了下來,做成了剪報,有空就看看。總覺得看到先生的文章,心裡就充滿了力量。先生能出書真是太好了,我還買了幾十本書,家裡姐妹親戚家的表姐妹們都各送了一套,也想讓她們讀讀先生的書。”
顧茗被她誇的厚臉皮都快撐不住了:“這是你自己想明白了,我可不敢居功。有些事情除非自己想明白,別人說再多也未必頂用。”
旁邊兩名陪同錢秀玲一起來的少女也齊齊謝她:“先生不必自謙,你的話有振聾發聵的力量,我們盼望著以後能看到更多先生的文章!”
內中還有一名戴著眼鏡的年輕人與公西淵同齡,他也從事教育工作,提議道:“我教的全都是十三四歲的小姑娘,要是能邀請先生去給孩子們講兩堂課,讓孩子們也聽聽先生的理念,就更好了。”
他的話引來其餘同伴的起鬨:“吳桐你趕緊一邊去,我們今天請先生過來是放鬆一下的,阿淵不是說先生一直在閉關趕稿嘛,談什麼講課啊?”
顧茗:“我只怕才疏學淺,教不到孩子們什麼。”
吳桐奮力撥開同伴,激動的湊了過來:“要是能請到先生,校長怕是要高興瘋了!先生當真能答應?”
公西淵:“……”今天帶顧茗過來,總覺得是種錯誤。
滿包廂的年輕人,熱烈活潑的氣氛,各種稀奇古怪的問題,如果不是顧茗以前練就的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技能,她恐怕都要應接不暇了。
此刻她終於能理解有些明星被記者圍追堵截失態的報道——有些問題真是太刁鑽古怪了。
還有個年輕人竟然問到了她的終身大事:“先生,請問您理想之中的伴侶是什麼樣的?”
鬧哄哄的包廂裡瞬間就安靜了下來,終於能聽到外面大廳裡悠揚的舞曲,顧茗輕笑:“你是要幫我徵婚嗎?”
年輕人雖然紅著臉,但眼神明亮熾烈,大膽熱情:“我很想知道先生對理想伴侶的要求,也好有努力的方向!”
顧茗不由微笑:“謝謝!”沒有人能拒絕得了欣賞自己的目光,承認她的可貴之處,並且願意為之而努力。
女生小聲驚呼,面紅耳赤,卻又用一種奇異的神情看著他,而男生震驚、好笑、欽佩、讚賞等種種情緒在眸中閃爍,都沒料到他這麼大膽。
在場諸人唯有公西淵心裡很不舒服,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