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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就能改變我是顧寶彬女兒的事實了?”
“不能。”
“那讓我說什麼?表態為了你從此以後不再與顧寶彬聯絡,或者登個斷絕父女關係的聲名,還是以此為理由與你分手,並且指責你的家庭歧視我的出身?”
馮瞿緊握著她的手不放:“這些事情不用你管,我自己會處理好的,凡事若是把女人放在前面擋槍子,那還要男人幹嗎?”
“哦。”
“不出半日,我與父親吵架之事定然會傳的滿城風雨,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女人而父子反目,阿茗,你就不想為此而說些什麼?”
顧茗側頭靜靜打量著他,不知道是目光太過純粹還是他心虛,被盯了快一分鐘已經舉手投降:“好好,我就不應該有所期待,只要你不說出為了不破壞我們父子感情,忍痛與我分手的鬼話,我就應該謝天謝地了!”
“噗!”
顧茗失笑:“少帥未免對自己太沒信心了。再怎麼說你也是個金龜婿,我好不容易釣上來,哪捨得放手?”
馮瞿被她這句話逗的轉怒為喜:“聽你這麼說,我就放心了。”
顧茗對結婚似乎全無期待與熱情,馮瞿暗暗緊張,生怕哪天她睡一覺起來要悔婚,恨不得早點結婚。
兩人一路回家,等到身邊都沒人了,顧茗才慢悠悠說:“今天演的不錯,接下來是不是要演父子反目成仇的戲碼了?”
“……”
顧茗:“你們父子唇齒相依,不說感情,單是利益也不可能分割開來。玉城的金礦跟兵工廠也不可能遷回容城,大帥不為父子感情考慮,也要為利益而權衡?”
馮瞿大驚:“演過了?”至此他才說了老實話:“其實……父親對你也沒什麼意見,只不過都是演給外人看的。”
“上次書房為了五十萬發子彈……也是演給旁人看的?”
馮瞿揉揉她的腦袋:“你就洞察如微!還不是容城有人不安份,父親想找機會收拾一下,礙於舊情又不好下手,總要他們自己跳出來?”
顧茗冷哼一聲:“聽起來好複雜,居然拿一個女人做藉口……難道還真有人相信?”
“目前看來,似乎真的有幾分相信了。”馮瞿揉揉她的腦袋:“今天讓你受委屈了,明天一早咱們就要收拾動身回玉城了,好讓別人覺得我跟父親鬧的很不愉快,仗著手上的資源恃寵而嬌,不把他老人家放在眼裡,剩下的殘局就要他老人家來收了。”
顧茗猜測:“大帥要收拾的人……是柳厚朴?”
馮瞿在她額頭上響亮的親了一口:“小騙子!到底還有什麼是你猜不出來的?”
次日天色未亮,宅子門口就列開了車隊。
馮瞿牽著顧茗的手登上小汽車,前後都有坐著卡車裡的親衛營隨行保護。
顧茗還沒睡醒,靠在他肩膀上直打磕睡,馮瞿見她腦袋一點一點的可憐,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肩膀上:“睡,沒那麼快到呢。”
汽車引擎發動,緩緩駛出了容城,顧茗本來都已經快睡著了,忽然想起一件事兒,猛的直起腰:“……這麼說,我能很快見到甜甜了?”
馮瞿皺眉:“那個小鬼……”整日把章啟越掛在嘴邊,若是讓顧茗見到,還不得觸起舊事傷心?
他思慮再三:“要不……我派人把她送回香江章家?”
顧茗無語的看著他:“你一把年紀了,還跟小姑娘吃醋?甜甜多可憐吶,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雖然還有個親叔叔,如今也是音訊全無。
“章家就沒有派人來接她?”她覺得奇怪。
馮瞿沒接到過此類的訊息:“也許香江也不太平,再也許……章家親族爭家產,誰還會顧上一個小孤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