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那女子應一聲,去扶謝餘,他便順勢攬住了那女子的腰,往她懷裡倒去。
盧子煜離開之後瞥到他的動作,心裡得意:謝餘倒是識趣!
家的碼頭:“章泉那老頭還是一意孤行?兒子都死了,還不肯把碼頭交出來?”
謝餘:“章家要回港島,開始折變家產,目前還沒聽到他如何處理碼頭,不過快了。”
裴世恩目露兇光:“聽說章泉的小兒子也從北平回來了,實在不行就再嚇他一回。”
謝餘:“我安排人去做。”
·
那天傍晚,謝餘陪著裴玉嫦去看電影,而裴玉嫦換了件粉色的旗袍,露出幾分女孩子家的爛漫,禮貌的挽著他的胳膊跨進電影院,身後跟著十好幾名保鏢。
電影院裡已經被清場,謝餘早就不會出沒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與一幫不知底細的人從下來看電影了,為著安全著想,便包了整家電影院。
保鏢守著前後門,偌大的影院裡只有他與裴玉嫦坐著,看的是新上映的一部愛情片,很得時下戀愛之中的青年男女的歡迎。
裴玉嫦便靠著他的肩膀,藉著影院裡昏暗的光線低低跟他說話:“謝餘,我大伯對你很不錯吧?你想不想讓他對你更好一點?”
謝餘心知肚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應酬著她。
與此同時,來章家一夜兩日的顧茗準備回家去,已經跟章甜建立深厚的革命友誼的她理所應當受到了章甜的挽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向小姑娘保證改日一定來看她,這才得到了她的許可,鬆開了拉著她的手。
章啟越親自送她回家,汽車從章公館出來,沿著兩旁富人區安靜的道理行了約莫十來分鐘,迎面遇上了一輛黃包車。
黃包車伕腳下一個趔趄,居然將車橫在了路中間,章啟越緊急剎車,差點撞上去。那黃包車伕卻就地翻了個滾,藉著車身的掩護退了回去,朝著章啟越開了一槍。
顧茗近來心神不寧,在黃包車伕舉槍的時候就一把撲倒了章啟越,子彈穿過玻璃,擦著章啟越的耳邊過去,險而又險的打中了汽車後座椅背。
她從手包裡摸出勃朗寧,對著外面打了一槍,對面的車伕大約沒想到車裡有人持槍,又接二連三開了幾槍,顧茗手裡的槍本來就沒幾發子彈,都不敢隨意開槍,你來我往幾下,兩邊都沒受什麼傷,那人逃竄而去。
章啟越驚魂未定,扶了她上上下下打量,顧茗催促他:“咱們趕緊走,再不走萬一遇上巡捕就說不清楚了,現在章家已經在風口浪尖,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著抓把柄。”出於一種新聞從業者的敏銳,她已經不敢對滬上的軍政府信任了。
萬一他們藉此機會對章啟越安個什麼名目呢?
章啟越發動汽車,很快駛離街道。
那天晚上章啟越把汽車停在了業已解封卻沒什麼客人的永安酒店,坐了輛黃包車回去,路過原來的地方,發現還有幾名巡捕在案發現場走來走去,他假裝不知道上前去問:“怎麼了?”
那幾名巡捕見到章啟越衣衫整齊坐著黃包車過來,又收了他兩塊大洋的茶錢,便一股腦兒全告訴了他。
章啟越回去之後,面色凝重,與章泉講了路上的事情。
章泉露出諷刺的笑意:“他們這是等不及了,迫不及待想讓咱們家把碼頭交出來。”他忽而轉了話頭:“阿茗沒受傷吧?”
章啟越好似被人戳著了軟肋,整個人都蔫了下去:“沒有。”他揉一把臉,滿目哀痛:“父親,今天的事情讓我心生恐懼,我很害怕。”
章泉還以為他自己生了怯意,沒想到他接著說:“我很後怕,那些人都是衝著我們家來的,衝著章家的碼頭來的,可是阿茗是無辜的,她不應該被攪和進來。子彈無眼,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