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親衛們的汽車回來的,一路跟了過來侍候。
馮瞿將顧茗放在床上,叮囑幾句好好休養之類的,便匆匆離開了,顧茗注視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這般著急,當然是表面冷淡,實則內心對尹真珠著緊的不行。
她腦補了一場愛恨情仇的狗血大戲,打了個呵欠毫無負擔的睡去了。
馮瞿回辦公室,唐平亦步亦趨,摸不清他的打算。
一會兒帶著尹真珠去客房的劉副官過來複命:“已經安頓尹小姐住在了客房,她還打聽了許多有關師座的事情,屬下不知道怎麼回答,都支過去了。”
唐平憋了半天,終於忍不住問出口了:“少帥不是中意的是顧小姐嗎?難道改主意了,準備兩個都要?”
馮瞿皺眉:“胡說八道!我留尹真珠住下來,是想起一件事情。你記不記得音書死之前,曾經找人在小報上抹黑過尹真珠?”
唐平知機:“少帥的意思是說……柳小姐的死跟尹小姐有關係?當時不是查來查去都沒找到線索嗎?柳參謀長還懷疑少帥害死了他女兒……”
馮瞿:“只是一種直覺,總覺得這件事情跟尹真珠脫不了干係,但是一直沒有證據。唐平,你覺不覺得她變了好多?說話的眼神語氣……都不再是過去的尹真珠了。”
氣質這種東西,最是無形,有人親和有人高冷,還有人透著刻薄狠戾。
以前的尹真珠總有種傲氣,容城
唐平辦事利落,胡琦的案子雖然沒有塵埃落定,但貪瀆強姦罪行昭昭,《玉城日報》在顧茗被馮瞿帶回來的前一日就公佈了審訊進度,以安民心。
學生們還關在軍政府監獄裡,許多家長急的上躥下跳,到處託關係,但軍政府官員們倒的倒,抓的抓,跑的跑,都快成個爛攤子了,到處使不上勁兒,都去堵教育委員長朱家樹。
朱家樹有苦難言。
自那日在監獄之中見過學生們之後,他連馮瞿的面兒都見不到,有關馮瞿的事情都是從《玉城日報》得來的。
馮瞿遇刺,報紙上大肆渲染此事,據報道當日一同聚餐的人之中有一位至交好友替少帥擋槍,性命垂危,連同隨行親衛也是重傷,都被送進了玉城醫院。
玉城醫院重兵把守,戒備森嚴,就連病人也被隔離,可見此事並非報章媒體誇大其詞,而是確有其事。
最震驚的莫過於馮伯祥,玉城被馮瞿打下來之後,為了方便兩地聯絡,便架設機站,兩地軍政府可以直接通電話,雖然……電話訊號不是特別穩,時斷時續。
他聽說馮瞿遇刺,當日就打電話過來詢問傷勢,接電話的是劉副官,他是個周全的人,回答馮大帥的問題也是有板有眼:“……大帥放心,少帥沒有受傷,受傷的另有其人!”
馮伯祥手邊有一份《玉城日報》,那是他丟去兵工廠的心腹輪到休假,離開玉城之時順手賣的,結果在回容城的火車上翻開看時,嚇了老大一跳,連家都沒回,到站直接衝去了容城督軍府。
“受傷的……是阿瞿的至交好友?”馮伯祥深知自己這個兒子,性如孤狼,從小到大都是霸道的性子,還真沒什麼數得上的至交好友。
處事妥貼負責與各家報社記者接洽溝通的劉副官一本正經說:“是的。當日正是少帥與玉城多家報業主編聚餐,其中還有文化圈的人,槍擊之時,有一位容城公子替少帥擋了兩槍,性命垂危,如今還在玉城醫院急救,沒有醒過來。”刺殺案的稿件經過少帥親自稽核批改,“至交好友”四個字還是少帥自己加上去的!
“容城公子?”馮伯祥提高了嗓門,興致大增:“不是聽說……這位容城公子是女人嗎?”
此事還要怪宋閱個大嘴巴,與馮伯祥的幾次會面之時提起她,對這個年輕的女人十分推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