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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瞿也正為此而頭疼:“她要是身體健康還行,但近來正在養傷,怎麼能生氣?”
“少帥想一直瞞著?”
“那倒不是,總要處理的差不多了再讓她知道吧,一直矇在鼓裡,將來她還不知道得多生我的氣呢。只是眼下時機不合適,總要她的傷養好之後吧?”
唐平:“我有個主意。”
“別想!”馮瞿蹭的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我沒想辦法截留他們之間的信就不錯了,難道還要親自把她送去那小白臉身邊,讓他們團聚?”
唐平疑惑:“年前少帥不還邀請顧小姐一起前往北平航校嗎?怎麼改主意了?”
馮瞿一雙幽深的眸子裡藏著心事,使得他英俊的面龐居然添了抑鬱難展之氣:“……那時候我還能做到,可是自從她死裡逃生之後,我就……恨不得把她藏到口袋裡。”
他的聲音一不小心便洩露了內心的惶恐:“我簡直不敢去回憶她昏迷不醒的那些日子自己是怎麼撐過來的。唐平你知道嗎?我以前滿腦子各種念頭,都篤定自己其實未必不能放開手,雖然心裡難受一時,也應該能漸漸淡忘。但她昏迷的那些日子裡,我守在她的身邊,忽然發現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我已經沒辦法忍受她的離開了,無論是她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是……她離開這個世界。”他手握成拳,輕輕在自己額頭上捶了兩下,也不知道是要打醒耽於情愛的自己,還是再無辦法解救自己:“你說……我怎麼把她送到小白臉身邊去,讓他們團聚?”
唐平的內心是崩潰的,一句“早知如今,何必當初”在嗓子眼裡徘徊翻湧,還是被他壓了下去。
“可是,報紙上的事情怎麼辦?”他問:“這件事情應該沒那麼快解決。”
馮瞿的目光投向窗外,他的辦公室正對著督軍府進門那一片開闊的地方:“其實這件事情撕擄開也好,等事情發酵到一定的程度我再出手解決,在此之前尹真珠肯定會一直關注此事的,誰知道她還會寫些什麼。”他好像終於下定了決心:“派人替阿茗收拾行李,我帶她去北平吧!”
顧茗聽說馮瞿要帶她去北平,還當唐平在哄她:“唐副官,你最近怎麼也學壞了?別跟你家少帥學耍人玩,小心將來討不到媳婦打一輩子光棍!”
惟恐要打光棍的唐平:“顧小姐,少帥是真的決定帶你去北平,章公子不是在北平航校讀書嗎?你不準備去探望他?”
顧茗掂量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高興的回房去收拾行李了:“替我謝謝你家少帥啊,其實有時候……我覺得他也算是個好人。”就是男女關係比較渣,喜歡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
幸好她現在既不是他碗裡的,也不是他鍋裡的。
尹真珠拿到刊登著容城公子內幕的小報之後,在房間裡轉了好幾個圈,她一個人踩著女步跳了一曲華爾茲,腳步輕快,一掃近來的陰霾。
算算時間,同時投出去的稿件,容城小報跟滬上的小報應該要比玉城的晚刊登幾日,到時候事態無可收拾,看姓顧的小賤人還怎麼在文化圈子裡立足?!
一曲跳罷,她深吸一口氣,坐下來攤開稿紙,開始寫自己的了,還真沒有拋開條條框框自己創作過,寫起來很是不順,一天中塗塗改改,房間地板上全是扔掉的廢稿。
折騰了大半夜,天快亮才睡,等到醒來馮伯祥父子跟顧茗已經離開玉城了。
馮夫人在午飯桌上見到尹真珠很是驚異:“真珠沒睡好?怎麼眼圈都青了?”
尹真珠困的雙眼發直:“昨晚寫了點東西,天亮才睡。”她環顧冷清的餐廳:“伯母,馮伯伯跟阿瞿呢?”
馮夫人:“怎麼你不知道?阿瞿跟你馮伯伯去北平了。”
尹真珠心裡算盤珠子亂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