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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不得, 打不得, 還得百般依著他,穆雲景有些心累。李程昱自是十分開心,尤其是他在桃樹下得了一次滿足, 更是讓他高興的捨不得回去。
“再不回去,你就不用回了。”
再一次擦槍走火前,穆雲景沉下臉不耐的說道,李程昱瞥了眼他凌亂的衣裳與臉上映襯著的粉色, 最終還是訕訕的停了下來。
“那我們現在回去?”李程昱小心翼翼的湊過去,見穆雲景沒有推拒自己幫他收拾衣衫的手,立即展顏一笑, “其實還早呢,我們不妨再多逛會?”
穆雲景睨他一眼,稍稍上揚的眼角還帶著一絲惑人的媚態,並無威懾力, 反倒添了幾分誘惑。
李程昱怕他不高興,只好依他之言回去。
“對了,弄些桃花回去,晚上我們來洗個花瓣澡如何?”李程昱自覺這個主意很不錯,只是剛說完,穆雲景直接扭頭走了。
“唉,怎麼了?不願意洗花瓣澡?”
李程昱哪還顧得上收集花瓣,趕緊追了上去。見穆雲景走的有些急,李程昱只好緊緊跟在身後,一臉哀怨的跟著他上了馬車。
“不要弄這些娘們兮兮的東西,我不喜歡。”
等到兩人都坐好,馬車開始徐徐前行。
穆雲景嘆了口氣,在李程昱靠過來的時候未再推開他。
李程昱慢慢伸出手,帶著委屈又飽含希冀的目光直接定在穆雲景無奈的神情上,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車廂裡響起:“景兒。”
穆雲景妥協的伸出手任他將自己緊緊抓牢,兩人依偎在一起,很快便響起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夜涼如水,院落裡盛開的花朵在夜風中微微搖晃。
榻上,穆雲景沉著臉,眼眸微眯。他站起身,任由身後人敞著衣襟露出胸口處那恐怖的傷口。傷口是被匕首所刺,留下一個清晰未愈的刀口。
李程昱看了一眼自己胸口處的傷,不是很在意的說道:“沒事,可能是今天不小心又裂開了,景兒替我包紮一下就能好。”
他自己不在意,然而穆雲景卻不得不在意。
這傷口所處的位子比現實中更加危險,尤其是從傷口處能夠感受到一股邪惡的氣息,雖然微弱,卻讓穆雲景心驚不已。
顯然,那噬夢已經在找機會想要吞噬掉李程昱。
“躺好。”
穆雲景的語氣有些衝,李程昱見他這樣反而十分開心,重新躺回榻上。
趁著穆雲景的雙手正忙著,李程昱嬉笑著一把將人勾了過來。身體撞在一起的時候,李程昱還是被疼的齜牙。
“你要是想死,那我就不管你了。”
藥都撒了一地,穆雲景臉色越發難看,他一把推開李程昱,起身就往外走。
李程昱一見他生氣了,顧不得傷口處滲出的血,急忙衝上去把人攔在門口,“好了,都是我的錯,我一定老老實實躺著讓你對我為所欲為。”後四個字咬的特別重,帶著別樣的調調,桃花眼一眨,李程昱一副乖巧樣。
“你不將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那我也不想管你。”穆雲景的臉上並無多少情緒,他只是看了李程昱一眼,依舊推開門走了出去。
李程昱踟躕了一下,神情有些落寞,他沒有追出去,而是轉身回到榻邊,將那些藥物一一收拾好。
這些瓶瓶罐罐都沒有標記,他分不清藥的作用,只好一瓶瓶聞,以期分辨出能夠治療自己傷口的藥。
折騰了許久,李程昱最後還是放棄了。這些藥在他聞來味道都差不多,根本分不出哪瓶跟哪瓶。
索性都是拿來治傷的,他直接挑了瓶順眼的,倒了些藥在手上。只是一看到那藥的顏色,李程昱又不敢繼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