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意老爺子的人看過嵇東珩,回去就給老爺子打了報告,意老爺子之後再沒打攪他。
意老爺子此時聽女兒說,女兒和男友搬到了魯院士的研究所,他第一反應就是,「怎麼回事?嵇東珩是做研究還是被研究?」
小明笑嘻嘻地回答,「當然是前者,我這個男朋友了不得,遲早會震驚世人!」
意老爺子也不願在電話裡跟女兒多說,「你等我回去。」
於是嵇東珩和小明的家人之中只有意老爺子知道他倆去向,第二天嵇父嵇母收買的那些人驚覺嵇東珩出院,他們都慌了。
嵇父嵇母花了些錢和時間——讓他們直接去問意大小姐,他們還真不敢,好不容易從某個小護士口中得知了嵇東珩的去向,夫妻倆齊齊不知所措。
嵇母最是急躁,破天荒地找上嵇父,破口大罵,「你怎麼沒盯好他!你誤了我的大事!」
嵇父冷笑一聲,「你能有什麼大事?看東珩恢復快到不合常理,就把他賣了吧?讓我猜猜你賣給誰了?國外研究機構,對嗎?只有國外研究機構才能滿足你的獅子大開口。」
嵇母惱羞成怒,「你還敢瞧不起我?嵇東珩出國去,他手裡的股份很快就要落在你我手上,別說你不心動!」
嵇父聽出話裡話外的不對勁兒,「你小兒子不是欠意家的錢嗎,意大小姐怎麼討要也不至於要你寶貝兒子的性命。」
嵇母坐在椅子上,半晌都沒說話。
嵇父饒有興趣地問:「所以你小兒子又闖什麼禍了?」
嵇母緩了緩,想起丈夫在對付大兒子的時候和她總是一條心,就照實說了,「他為了撈錢,和人合夥做了莊家,現在被人家捏了把柄……」
嵇父直呼,「好傢夥!你是有多溺愛這孩子,連約法三章都忘了嗎!」
嵇母無奈道:「我就只這一個兒子了啊,他要是進去了,等我老了還指望誰?」
大兒子嵇東珩和他們徹底離心,指望不上是真的,但妻子不把親生的女兒當人看,嵇父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有時候他感覺自己和妻子聯手,真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妻子似乎永遠不知道分寸和界限。
但事已至此,他又能怎麼樣,臨時收手,向大兒子承認錯誤,大兒子就肯回心轉意繼續孝敬他了嗎?
他隱隱感覺不太妙:即使沒有意大小姐在,大兒子和他也回不到以前了……「起碼大兒子會耐心聽完他說的話」這種以前。
嵇母喝了半杯水,擦了擦嘴,便再次開口,「意大小姐太礙事了,有她撐腰,嵇東珩都能對你我,對老爺子甩臉子。也是我太著急了……想對嵇東珩做點什麼,只要意大小姐在,肯定成不了,除非想辦法讓他倆分手。」
這主意……倒還可以。
沒了意大小姐,大兒子勢單力孤,可就好對付多了。軟磨硬泡再加上點計策,大兒子煩不勝煩,興許就會讓他如願。
嵇父也不顧自己剛剛還看不上妻子,這會兒又想人家出主意,「你打算怎麼辦?」
嵇母冷笑一聲,「肯定要雙管齊下。給意大小姐介紹物件,這活兒我的小心肝們都很熟。」
嵇父秒懂,笑了起來,「東珩那邊也得準備點人,不能像尚瑄瑄那樣,咱得找幾個愛錢但人蠢的……我的情人們肯定有合適的人選。」
夫妻倆商量得好好的,三天之後小明乘車回意氏總部,剛從車子裡出來,一個小白臉就捧著花出現在她面前。
小白臉人笑得比花還嬌,「嵇先生送花給您。」
小明皺起眉頭,嗅到了花束中微妙的香味,她看向不遠處的笑呵呵的兩個保安,「你們被開除了。」
兩個保安齊齊大驚失色。
而小白臉則花容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