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不等顧良離開,蘇湛徑直擋在面前,不顧韓長青驚異的神色,將顧良拽到一旁,用只有對方可以聽到的聲音說道:“你到底搞什麼花樣?不是在和嚴睿交往嗎?你和你的助理是怎麼回事?還住在一起嗎?”
顧良莞爾一笑,滿臉無所謂:“這與蘇總有關嗎?”
“你——”蘇湛沒想到蘇湛那麼無恥,氣得他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話,“你就不怕我告訴嚴睿?”
“你要是覺得嚴睿會信你,你大可以去。”顧良像是篤定嚴睿不會相信蘇湛的話,“蘇總有這個時間管別人家的閒事,不如先管好自己。”
顧良含沙射影的話聽得蘇湛火氣蹭蹭往上竄,掄起拳頭就想揍顧良。顧良也不知怎麼想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既沒有還手的準備,也沒有躲閃的打算,分明就想捱打。
韓長青這次反應倒是快得很,二話不說衝上前將毫無預警的蘇湛推開,蒼白的臉色因慍怒泛起幾分薄暈:“你幹什麼?”
蘇湛不想在韓長青面前曝光嚴睿和顧良的關係,咬著牙齒,臉色鐵青:“你讓開。”
韓長青妥妥地擋在顧良面前,一動不動,怒目圓睜的樣子彷彿蘇湛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
“該讓開的人是你才對。”
明明害怕地渾身發抖,韓長青卻依然一動不動地擋在蘇湛跟前,彷彿天崩地裂都不能讓他動搖。
在蘇湛的記憶中,韓長青從來都是糯軟乖巧,不會無理取鬧,不會大聲反抗,是一個合格又討人歡喜的床伴,這也是為什麼蘇湛幾乎對他動了真心。眼前的人精緻如畫的面容一如當初,只是性格卻南轅北轍,曾經的韓長青絕不會如此義正言辭地與他較量。
蘇湛怔在原地,目光糾結,如鯁在喉的話生生嚥了回去。
站在韓長青身後的顧良做了一個挑釁的笑容,無視了蘇湛的怒氣。徹底被激怒的蘇湛,理智如同脫了線的風箏脫離掌控,正當他準備越過韓長青,揮拳砸向身後的顧良時,顧良出其不意地抬手,準確無誤地接住了蘇湛的攻擊,並將韓長青護在懷中。
這樣的局面看起來,蘇湛就像是惹是生非的人。
“蘇總身手不錯。”顧良骨節分明的手掌牢牢攥住蘇湛的拳頭,臉上的微笑從容不迫,絲毫不見慌張的情緒,反倒漲得面目通紅的蘇湛著實像個小丑,“改天我們可以去武館切磋。”
顧良雲淡風輕的話像是一巴掌狠狠打在蘇湛臉上,從未受過如此屈辱的蘇湛,下一秒便口不擇言地質問神情恍惚的韓長青:“你知道顧良和嚴睿在交往嗎?”
蘇湛的話對韓長青來說猶如晴天霹靂,一瞬間,他臉上的血色盡褪,蒼白如紙的面容如同鬼魅。如同多年前分手的那個晚上,蘇湛再一次將那把無形的尖刀捅進韓長青的心窩子,這一次不再是瀟灑離去的背影,而是顧良處心積慮想要隱瞞的計劃。
四肢百骸蔓延的疼痛令韓長青透不過氣來,他推開顧良的攙扶,半彎身軀,雙手扶膝,大口大口地急促呼吸。空氣是真的,窒息的疼痛是真的,顧良的背叛也是真的。
最可悲的竟然是,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想失去顧良,可他又能用什麼挽留這個人呢?這具被人踐踏過的身體嗎?還是一顆不完整的心?
蘇湛沒想到自己衝動之下的話,對韓長青的打擊竟如此之大,手腳不受控制地想要去攙扶他,顧良卻先他一步將韓長青抱了起來。這一刻,顧良溫如儒雅的面龐淺笑不再,幽黑的瞳孔迸發出森冷的殺意,直勾勾地盯著眼前這個曾經令他嫉妒得發狂的男人。
從韓長青擋在面前的一刻,顧良就知道,韓長青已經不愛蘇湛了。這種基於本能的害怕,是源於對蘇笛的恐懼,而蘇湛與蘇笛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蘇湛,這筆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