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殺了小笛的心都有了。”
嚴睿的日漸好轉讓蘇湛懸在半空的心落地,替嚴睿換藥的護士每次看到腹部猙獰的傷疤,總會有些嘆息地說道:“真是可惜留疤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蘇湛安慰心情低落的嚴睿:“沒關係,現在科技發達,等傷口完全恢復了,我們可以想辦法把它去除。”
這天嚴逸來探望嚴睿,嚴睿說想單獨和嚴逸聊幾句,便把黑臉的蘇湛支走了。不等嚴逸開口,嚴睿率先感謝:“謝謝你,小逸。”
嚴逸一怔,很快反應過來,心底頓時有些五味雜陳:“哥,以後千萬別再做這種傻事了。”
“嗯,不會了。”嚴睿點點頭,因為他已經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大約半小時後,嚴逸從病房出來,只見蘇湛不耐煩地在門口來回踱步:“你進去吧,我哥找你。”
蘇湛沒好氣地瞥了一眼嚴逸,與之擦肩而過時,嚴逸忍不住說道:“蘇湛,別再傷害我哥,他很愛你。”
嚴睿有多愛他,蘇湛比誰都清楚。在酒吧巧遇的那一刻,蘇湛就看到了嚴睿對他暗藏的情愫,一直以來他不敢接受的不是嚴睿的感情,而是他害怕自己會把嚴睿變成沒有意識的傀儡。
佔有慾這種東西一旦形成,想要擺脫就只能毀滅。
蘇湛將自己對嚴睿陰暗晦澀的慾望隱藏得小心翼翼,他剋制著想要將對方徹底關進囚籠的衝動,只能透過發洩情慾來緩解這種可怕的佔有慾。明知嚴逸只是弟弟,蘇湛還是會忍不住嫉妒,一切佔有嚴睿目光的東西,都像是他的敵人,他必須時刻警覺,才能保護自己的寶物不被人覬覦搶奪。
“我知道。”看似輕描淡寫的三個字,更像是蘇湛做出的承諾。
回到病房後,蘇湛從口袋裡掏出前幾日吩咐aanda找人做好的一個玻璃球吊墜項鍊。玻璃球中央被嵌入了一朵雪白的蒲公英,它包含了蘇湛對嚴睿來不及實現的承諾和停不了的愛。
嚴睿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他當年送給蘇湛的玻璃球,這顆歷經歲月的玻璃球經過細緻地打磨後,表面的光澤溫潤透亮,彷彿價值不菲的鑽石。
“喜歡嗎?”蘇湛彎下腰,替嚴睿帶上項鍊。
嚴睿有些驚訝:“原來你沒丟?”
“嗯。”不知道為什麼,蘇湛一直很寶貝這顆玻璃球,誰都不能碰。或許冥冥之中,就是這顆玻璃球指引他找到嚴睿。
“我還以為過去那麼久,你肯定不會藏著了。”嚴睿愛不釋手地摸著玻璃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