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爸,你怎麼這時候給我打電話?”為了不打擾嚴睿睡覺,蘇湛隨手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走到陽臺。
蘇母在一旁小聲和蘇父嘀咕:“有話好好說,別發脾氣。”
昨晚,蘇笛哭哭啼啼地給蘇父打電話,氣得蘇父差點沒直接訂機票回國。好在蘇母還算冷靜,安慰了蘇笛,又勸說蘇父等問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再下定論,畢竟蘇湛不是兩三歲的孩子,不可能做意氣用事的決定。
蘇父是退役軍人,脾氣暴躁,小時候對蘇湛的教育就非常嚴苛,獨獨對蘇笛放任管理,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來送給這個孩子,有時候蘇湛都懷疑只有蘇笛是蘇父親生的。
“你跟別人登記結婚都不需要通知父母的嗎?”蘇父不滿的語氣隔著電話蘇湛都能感受到。
蘇湛一下子明白,肯定是昨晚跑出去的蘇笛和蘇父告狀了:“我準備過幾天再告訴你和媽媽,畢竟我和睿睿昨天才剛登記。”
“蘇湛,你這些年的膽子倒是見長。”蘇父不冷不熱地嘲諷道。
蘇湛俊眉微蹙,語氣篤定:“小笛跟你說了什麼吧。”
“他不告訴我,你準備瞞我和你媽多久?”蘇父聲色俱厲,“你為了一個外人,就把弟弟趕出去?”
“爸,你清楚小笛對我的心思吧?他這次回國,也是你預設的吧?”從最初蘇笛突然回國,蘇湛就覺得蘇父態度可疑,上次話說了一半就急匆匆的掛電話,似乎想要回避什麼。
“我預設的怎麼了?”蘇父承認得輕巧,“小笛不好嗎?他是oga,你們從小一起長大,又沒血緣關係,哪點不比你現在找的那個beta強?”
蘇父從來都是如此,喜歡主觀臆斷許多事,他不願聽蘇湛解釋,潛意識地將嚴睿打入黑名單。
“爸,我什麼事都可以依著你的意思來,但結婚這件事,我說了算。”蘇湛不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但這樣毫不避諱地反駁蘇父也是頭一遭,“我和小笛是兄弟,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看來小笛說得不假,你真是被那個叫嚴睿的嚇了迷魂藥了?”蘇父氣到極點,額角的青筋都在微微跳動,看得蘇母忍不住為蘇湛捏一把冷汗。
“你沒見過嚴睿,沒資格那麼說他。”蘇湛覺得對話至此已經足夠不愉快,也沒有繼續說下去的必要,只會大動肝火,搞得父子生隙,“不管你喜不喜歡,或者承不承認,我和嚴睿都已經登記了,這個事實誰都無法改變。”
蘇父連連冷笑:“好好好,蘇湛,你好得很!”
“爸,有什麼話,等你冷靜了,我們再談。”
蘇湛徑直結束通話蘇父的電話,蘇父嘭得掛下電話,面色鐵青:“給我訂一張回國的機票,我馬上就走。”
“你這是做什麼?”蘇母心急如焚,蘇笛和蘇湛就像是她的手心和手背,都是肉,傷了哪邊她心裡都不痛快。只是感情的事不能勉強,蘇湛既然做了決定,就表示有和對方共度餘生的打算。
蘇父咬牙切齒地說道:“再不回去,他都要翻天了!”
“你回去了又能怎麼樣?蘇湛的倔脾氣還不是繼承你的?你看他這些年,交往過的人還少嗎?哪一次到談婚論嫁的地步?”蘇母苦口婆心地勸說,“現在他好不容易想定下心了,你倒是不樂意了,怎麼?你真想讓蘇湛後半輩子打光棍嗎?”
蘇父覺得蘇母真是翻臉比翻書還快:“蘇笛有什麼不好?再說了,你也同意他們在一起,怎麼現在變卦了?”
“我什麼時候變卦了?我當初怎麼說的?我說只要蘇湛願意,我不反對,現在蘇湛不樂意,你還不明白嗎?”蘇母深知蘇父一直對蘇笛心懷歉意,但蘇湛的婚姻不是他拿來報恩的籌碼,“我知道你覺得對不起蘇笛,但我們這些年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