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啟秀望向顧小樓。
朱大銘忙問,“親誰啊?”孟玉宸等人也問道,“到底是誰?”顧小樓眨眨眼睛,“那可不能說。”眾人嘲了一下顧小樓。
李安通也好奇地靠近,“他想親誰?跟你通哥說罷。”
顧小樓道,“不行不行。可不能說。”又衝著趙啟秀道,“對不對啊,秀哥。”
李安通見顧小樓這樣,越是好奇,捏住顧小樓的手就道,“叫你說就說。”
顧小樓因為疼,眼看著就要說出口。
趙啟秀急忙拉過李安通,小聲道,“你想知道什麼?我親誰重要嗎?當然是上次我們在橋邊看到的樓上少女。”
李安通哦了一聲,“你怎麼不早說。我也挺喜歡的,要不我們下次去看看吧?好不好?”
“嗯?”趙啟秀勉強應了一聲。
酒席吃到三鼓方散,酒樓門口的大紅燈籠搖搖晃晃的,說是生辰,估計還是一個趙氏宗親和好會。
李安通剛想找李良,但看了一圈,沒有看到他的蹤影,剛才送走了孟家人,送走了趙玄等人,李良並沒有和他們一起出去。剛才爹說想和藍正青說話,難道他和藍正青在一起?
她找到了喝得不省人事的藍正青,李良卻不在他身邊。
刁老三正扶著他要回屋裡,藍正青見到李安通,伸手推開刁老三,踉踉蹌蹌地走到她跟前,然後重重地倒在地上,失聲痛哭。
他的臉上有好幾道猙獰的疤痕,此時他用雙手擋著臉。單看高大挺拔的身軀,便可以想見此人當年是何等地瀟灑風流。
李安通心想,他哭,是想念他大哥,還是想念她娘。
只聽他嘴裡唸叨著,“菊露悽羅幕,梨霜惻錦衾。此生終獨宿,到死誓相尋。”
曲終人散,繁華落盡,他對娘一往情深,可惜了他的滿腔柔情,最終還是無果。當初,娘若是早點答應了他,一切也許就會不一樣吧。
不過,看他這副樣子,估計也不會知道爹在哪了。
趙啟秀送人完,過來問道,“還沒找到良叔嗎?”
李安通抓抓頭,“我這個爹。算了,指不定又去哪裡玩去了。”
兩人向廂房走,就見朱大銘急忙地走過來,把一封信遞給李安通。
“老大,剛才有個人給我的,叫我務必交給你。”
李安通凝眉開啟信,上面寫著,“帶著藍正青來陽湖范家。”留信人是宮十三娘。
為什麼要帶著藍正青?李安通撫摸著頭,“我師傅想做什麼?”她這個宮家師傅行事古怪,脾氣更是十分特別。
趙啟秀搖搖頭,“我媽已經被送回來了,我剛才我去問她,你師傅接走她到底有什麼事情,她說也不知道。”
第二日兩人要去陽湖,範鬱嫻也說要一同前往,她說要回去看看爹。
本來前些年,範老爺子都是和女兒不說話的,可是自從兒子死後,就不一樣了,後來又提出了要收趙啟秀入范家的話來。
因為點名要藍正青去,故而一行四人一起上路。
龍城和陽湖同屬于徐州,只不過龍城是治所,從青犢縣過去,就是陽湖,陽湖的東面就是平頂山,終年雨霧繚繞,西面是琴山,山上四季如春。
徐州下轄郡國五個,分別是東海、陽湖、琅邪、龍城和廣陵國,而其中的陽湖就是其中僅次於龍城的郡國之一。
到了城中,隨處可見車馬輕裘,貧富差距卻也很大,路上隨處可見餓死凍死之人,府衙面前排著長隊,百姓吃不起飯的還是佔大多數。
因為範鬱嫻堅持,他們選了陽湖最好的客棧。
剛到了酒樓門口,老闆已經迎了出來,滿臉堆笑道,“大小姐。您回來了。”緊接著,他身後的夥計集體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