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二嬸風風雨雨半輩子,現在落得這樣一個結果。
她掩面發出抽泣聲,爾後,調整好情緒,起身朝陶思眠鞠了一躬:“對不起。”
陶思眠“嗯”一聲,並未說沒關係。
她不是聖母,做不到原諒一下差點害死自己的人。
“但你弟弟是無辜的,”陶二嬸擦掉洶湧的眼淚,“替你弟弟安排好後路,你弟弟雖然總醋我對你好,但他是認你這個姐姐的。”
陶思眠點頭。
陶二嬸、陳潛、周識理正式入獄那天,天氣不錯,陶思眠交大逛了一圈,去到傅闊林研究室。
得知黎嘉洲居然順利完成學業還提前博士畢業,陶思眠反應不過來:“所以他一邊忙南方系收購的事情一邊找我一邊還在寫論文做研究?是人嗎?”
“你男朋友骨子裡很強勢的咧,”傅闊林拍了一下小姑娘肩膀,端著茶杯慨嘆道,“就是有點可惜,本來覺得他和程果可以繼承我衣缽,結果程果去了娛樂圈,黎嘉洲好,自己家家業沒繼承,繼承了老丈人家業。”
陶思眠臉紅:“還沒領證。”
傅闊林促狹:“我就這麼一說,你急著領證?”
陶思眠:“我不急。”
傅闊林:“你師母說女孩子都是口是心非,越說不急越是急,那說明你急了。”
陶思眠不陷入傅闊林的圈套:“您在這開我玩笑,您想過要隨多少份子錢嗎?”
陶思眠一針見血,傅闊林不說話了。
傅闊林也算看著陶思眠一路走來,今天黎嘉洲不在,他給小姑娘說點掏心窩的話。
傅闊林說黎嘉洲不想做的事就算是他也喊不動,說黎嘉洲在陶思眠面前太乖順會不會是壓抑太久,現在成了掌權人會不會變臉。
傅闊林讓陶思眠留個心眼。
陶思眠好笑又不能笑。
黎嘉洲來接小姑娘時,感覺傅闊林和小姑娘看自己的眼神都不太對。
黎嘉洲奇了怪,對傅闊林道:“你和我家小朋友說什麼了?”
“沒什麼,”傅闊林打哈哈,“你別這麼兇。”
黎嘉洲持懷疑態度。
晚霞洋洋灑灑在城市渡上水波般的溫柔輪廓,黎嘉洲和陶思眠牽手走在校園裡。
哪怕兩人選了人少的路,還是引得不少側目。
“想想我們在學校的時間,其實並不長,”陶思眠對黎嘉洲道,“傅教授問我想不想復學,我拒絕了。”
黎嘉洲懂陶思眠:“可以。”
陶思眠接著黎嘉洲的話:“但沒必要。”
兩人相視,都笑了。
校門口的小吃街沒變,陶思眠想吃新開的一家煎餅。
黎嘉洲面露難色:“這家都沒什麼人買,不然吃別的?或者等再晚一點老的那家攤出來。”
陶思眠道:“傅教授說你其實很強勢,果然。”
陶思眠戲謔意味嚴重。
“你少聽傅闊林在那亂說,”黎嘉洲耐心哄道,“不然我去超市買了給你做?如果不好吃我們再出來,那家應該也來了。”
陶思眠和黎嘉洲達成交易。
黎嘉洲果然帶著陶思眠去超市買了火腿、黃瓜、麵粉、肉鬆、裡脊。
黎嘉洲沒做過煎餅,家裡的鍋是碗狀底,攤起來也並不是太方便,但黎嘉洲是個給菜譜就能上手的主,做出來倒也像模像樣。
陶思眠咬了一口,慢慢吃。
黎嘉洲期待:“怎麼樣?”
陶思眠回味:“好吃是好吃,就是沒有垃圾食品的味道,那種地溝油,味精的香。”
陶思眠說得口水都快饞出來,黎嘉洲一邊好笑一邊說到做到帶小姑娘去大家常去那家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