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旭不可置信地看著陳潛。
陳潛勸道:“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如果你真的做了違法亂紀的事,我建議你儘快找警方的自首,懲罰是一時的,道德負擔是一輩子的,我們不提倡犯錯,但我們也鼓勵知錯能改的人堂堂正正重新做人。”
陳潛、傅闊林和另一教授王子夜並稱交大王牌。
學術上著作等身,為人光風霽月。
肖旭第一次幫陳潛做事時,他認為是自己天賦不凡被貴人看中。
肖旭第二次幫陳潛做事時,因為陳潛看重自己而暗喜。
肖旭第三次幫陳潛做事時,他以為自己取代宋文信成了陳潛心腹。
而此刻,肖旭明白,自己不過是陳潛的一把槍。
用完就扔,擦都不會擦。
肖旭後背一陣發涼:“很多事情都和你有關,要是我全部坦白,一定會有蛛絲馬跡,”他不知道在威脅陳潛還是在給自己打氣,“一定會。”
“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可能你需要放幾天假。”陳潛起身倒水,路過肖旭時,他笑了一聲,幾乎用氣音道,“你大可以試試。”
肖旭還沒從陳潛辦公室出來,楚珣趕在警方案件錄檔前發了一份報告,黎嘉洲終於看到了令人心悸的字眼。
“牙垢中發現釒它鹽殘漬及釒它成分”,“自殺前疑有金屬中毒症狀”。
薄薄一張紙,宛如點燃炮彈導-火-索,讓凝結的局面瞬間炸掉。
調查組親自趕到殯儀館,提出賠償五十萬,調查組老師面對宋文信父母時冠冕堂皇的嘴臉從來不變:“人死不能復生,很多事情計較已經沒有意義。”
宋文信父母已經哭幹了眼淚,只是搖頭。
調查組又重新找到裴欣怡,在保研的基礎上加碼了一年兩萬的入學獎學金。
條件越開越誘人,裴欣怡不為所動。
陶思眠和黎嘉洲在家陪宋奶奶。
老人和小孩是一家的命門。
陳潛指的方法很明,調查組老師一個電話打到宋文信奶奶的老人機上,一隻纖細白皙的手接起電話。
調查組老師試了兩聲:“喂,餵你好,請問是宋文信奶奶倪翠嗎,我們這裡是交大總務室,關於您孫子宋文信的情況,我們這邊有幾點想和您溝通一下。”
握住電話那隻手被攥得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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