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晟摸了摸季遐年的臉,問道:「還在耳鳴嗎?」
季遐年搖搖頭:「沒有了。」
遲晟又問:「那還要再睡一會嗎?你昨晚一定沒睡好。」
季遐年依舊搖搖頭,然後從床上坐了起來:「不用,現在幾點了?」
「八點過。張姨在蒸包子,我都聞著味兒了。」
遲晟先一步下床把準備好的衣服遞給季遐年,自己快速穿好後又跑過來要幫季遐年穿衣服。
「別動別動,我來給你穿。」
「我都穿好了,你幹嘛——,喂!」
遲晟硬是撇開季遐年的手,刺啦一下把季遐年的褲鏈拉上,然後扣上褲子紐扣,順手繞到後面捏了季遐年的屁股一下,「哎,這褲子會不會有些緊?說起來我早上還沒看你的傷呢,勒著了怎麼辦?」
季遐年哭笑不得,拍開遲晟的手往一邊躲,說道:「你不捏就沒事。我感覺已經好了,你離我遠些。——別過來。」
遲晟偏要過來,還故意伸手作勢要再去捏:「這說的什麼話?我們可是合法夫夫,你別鬧,讓我再捏一下。」
「有病啊。」
季遐年笑著躲開,兩人推搡笑鬧著下了樓。剛好苗小草跟張銀珠端著早飯出來,季遐年忙拍了下遲晟讓他收斂,然後兩人走了過去。
張銀珠的興致很高:「正說讓小草去叫你們呢。快來,我跟小草包了包子,牛肉、豬肉、蝦仁還有紅糖餡,都沒做標記,看你們運氣拿著哪個是哪個。」
苗小草急忙補充道:「吃到蝦仁的會發大財!」
「現在你上哪兒發大財去?」
遲晟伸手戳了下苗小草的腦門,然後拿了一個包子遞給季遐年,笑著對季遐年說道:「要是紅糖餡的我可不跟你換啊。」
「我又不討厭吃糖,先擔心你自己吧。」
季遐年也拿了一個給遲晟,然後低頭咬了一口自己的——胡蘿蔔牛肉餡。
遲晟也低頭咬了一口,然後立馬「嗷」了一聲——融化的紅糖順著咬出的缺口就淌了下來,滾燙的糖液散發著香甜的氣息,冒著滾滾的熱氣。
遲晟顯然沒有吃糖包子的經驗,被燙得直抽氣,一邊還嫌棄自己滿嘴的糖味兒,同時手裡的糖包子又跟關不住的水龍頭似的一個勁兒往外面湧糖液。
一時間遲晟好不狼狽。
張銀珠笑了起來:「你這樣讓我想起了小年第一次吃糖鍋盔的樣子,糖都吃到背上去了。」
遲晟沒明白:「吃背上去了?」
張銀珠立刻伸手要比劃,季遐年無奈打斷他們:「行了,吃早飯吧。」
說著季遐年把自己的包子跟遲晟的換了一下。
遲晟忙低頭咬了兩大口,抹去嘴裡的粘膩的甜味兒,還不忘剛才的話題:「你怎麼吃到背上去的?」
季遐年低頭抿了一口包子裡流出來的紅糖,看遲晟這麼鍥而不捨的,只好解釋道:「就是紅糖這樣淌到了手臂上,我怕它掉下去浪費,就屈起手臂去舔,手裡鍋盔裡的糖就掉背上去了。」
遲晟「哦」了一聲,想像了一下那個畫面,不由樂了起來——他是想不到季遐年小時候的模樣,腦海里只有現在的季遐年。
季遐年一看就知道他沒想好事,踢了遲晟一腳,「還吃不吃了?」
「吃吃吃。不過這糖包子這麼齁,——張姨我不是說你包的不好吃的意思啊。」
遲晟求生欲拉滿地跟張銀珠解釋。
張銀珠笑了起來,「沒關係,這餡兒也是小年早就摏好的。」
遲晟詫異,轉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