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吳靈越被眼前人悽慘的模樣嚇了一跳,退後兩步,驚訝地捂住嘴。
那人正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身上的衣衫全是凝固的血漬和塵塊,唇色慘白,面上也混著泥和血,根本沒力氣掀開眼皮看他們二人一眼。
吳靈越仔細辨認片刻,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阿祥叔?你是阿祥叔嗎?」
被稱作阿祥叔的人費力抬了抬手,下一秒,直接失去了意識。
「阿祥叔!」吳靈越著急地蹲下身,想碰又不敢碰那人,只能怯怯地在原地,滿是無所適從。
「叔叔。」吳靈越扯了扯宋宴的衣角,「你能不能救救阿祥叔,他是我的鄰居,很早就失蹤了,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會出現在這裡。」
之前就失蹤了?
宋宴心中立刻警惕起來,但他用靈識認真感受了片刻,發現眼前之人傷的真的極重,呼吸聲也極其微弱,彷彿下一刻就會立即死去。
約莫是好不容易逃出來的,說不定還會知道些什麼。
宋宴拿出療傷丹藥給阿祥餵了兩顆,又配合著治癒術給他治療,溫和的白色光暈圍繞在那人周圍,連一旁的吳靈越都感受到了這股柔和的力量,她雖然安安靜靜站在一邊不敢插嘴,眼神卻時不時瞟向宋宴。
足足有半個時辰,地上的人才緩慢而艱難的睜開了眼。僵硬的手指動了動,又抬起來伸向一旁的小姑娘:「靈越……」
「阿祥叔!」吳靈越湊上前輕輕抓住那人皮包骨的手,眼淚瞬間流了下來,「真的是你,阿祥叔,你們都去哪兒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我爹孃呢,你有沒有見到他們?」
阿祥虛弱地笑了笑,聲音凝實了一點:「靈越還好好的,真好。」
他將視線投向宋宴:「您也是嶽華宗的仙長嗎?」
宋宴「嗯」了一聲:「可否告知我發生了何事?」
阿祥劇烈地咳嗽兩聲,猛然咳出一大口瘀血來,他接過宋宴手中的丹藥,一口吞了下去,感受到藥力在體內化開,沒過多久,精神便好了許多。
「多謝仙長的靈藥。」阿祥道了聲謝,緩緩講述起之前發生的事。
他名為李詳,原本只是漠乙城的一個普通百姓,平時靠手藝養家餬口,日子雖平淡,卻很是滿足。
吳靈越一家與李詳一家是鄰居,鄰裡關係和睦,李詳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兒子,所以平日裡都很喜歡吳靈越,對她極為照顧,他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會這般平平淡淡地過下去,卻沒想到,異變突生。
他的兒子失蹤了。
聽李詳說,漠乙城此前就有人接連失蹤,只不過人數不多,大家也都未曾放在心上,直到失蹤的人變成了自己的孩子,他才感覺到恐慌。
他兒子才七歲,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本以為只是過於貪玩才耽誤了回家的時辰,但一連幾日都不見蹤影,不管他去哪裡找都不見人,於是他便去求當地的門派,永珍門。
李詳來到永珍門時,發現這家宗門大門緊閉,外面跪了好幾個人,他一問才得知這些人都是親人無緣無故失蹤,他們找不到蹤跡,所以才來求永珍門,想要找到自己的親人。
但據他們所說,永珍門一次只見兩人,這兩人中只有一個人能出來,問他發生了什麼,那人也只是說永珍門的仙長按照慣例詢問了一番,說會盡力幫他找尋,卻沒說一定會找到,問他另一個人去了哪裡,那人說自己並不清楚,他們二人不是一起,也不在同一個地方接受詢問。
當時的眾人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又過了兩日,他們還是一無所獲,永珍門也沒有什麼訊息,李詳與大家商量了一番,決定去別處尋其他宗門幫忙,聽聞修真界中最有名氣的宗門叫做嶽華宗,於是他組了幾人一同去嶽華宗,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