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住的客棧在鎮上,晚膳已經早早地備好了。
安常沒什麼胃口,只喝了兩口湯就說自己累了,要回屋休息。
嚴夫人見她要走,連忙提醒她:“公主,你和嚴善的房間在後面第一個院子二樓最裡間。”
她和…嚴善?只有一間房嗎?
安常對身邊的雲清悄聲說:“去問問店小二,還有沒有空房,給我重新開一間。”
“是。”
不多時,雲清來了房間。
“公主,小二說今日已經滿房了。”
“那待會我們去別的客棧。”逾山鎮雖比不上京城繁華,但也算熱鬧,這一片連著開了好幾家客棧。
嚴善回來後聽說安常要去住別的客棧,連忙說:“要走也是我走,你一個人住外面不安全。在這裡至少還有家裡的人在。”
“沒什麼不安全的。你經常來這,一定知道這裡哪些客棧靠譜,帶我去便是了。”
嚴善沒回,似是在思考。
“現在先帶我去逛逛這個鎮子吧,聽說這裡的夜市熱鬧。”
“好,你今晚吃的少,可以帶你去吃些小吃,就是不知道你吃不吃的慣。”
“有什麼吃不慣,之前六…”安常想說之前六白總是會給自己帶回來,反應過來後又換了說辭:“皇兄也會帶京城的特色小吃給我。”
兩人走出院子,見到守在院子外的六白。
六白沒說什麼,就想跟上去。
“晚上不用跟著我的,我和嚴善出去轉轉就回來。”安常見到他就想到下午的事,賭氣地說。
嚴善帶安常去了附近的一家酒樓,裡面的招牌就是逾山的特色燒雞。
安常吃了好幾塊,外皮酥脆,裡面的雞肉嫩滑多汁,味道還不錯:“我想包一份帶走。”
“帶走?”嚴善疑惑。
“興許晚上餓了,我還想吃。”事實上是想帶給六白的。
從酒樓出來,安常指著酒樓附近的一間客棧問嚴善:“這家客棧怎麼樣?”
剛剛進酒樓前安常就注意到了那個客棧,牌匾上的“蘇門客棧”四字是宴國的大書法家親筆。
“這客棧是極好的,我們前些年住過幾次,只是今年沒那麼多空房了,因而才選了別的。”嚴善說。
“那我晚上就住那了。”
安常進去那個客棧開了一間天字號房。然後對嚴善說:“這下不必擔心我了,你快回去吧。”
嚴善點點頭:“那我就先回去了。”
嚴善走後,只剩下安常和雲清二人。
她們兩人上樓前,客棧的小二貼心問:“客官是否需要些酒水和點心?”
“都有些什麼?”安常問。
“酒水有屠蘇、荷花蕊、寒潭香、秋露白,點心有……”
“那來兩壺荷花蕊吧。”安常覺著這名字聽著好聽,就想要嚐嚐。
“得嘞。待會就給您送去。”
“公主,荷花蕊好像是白酒,易醉的。”雲清出聲提醒。
“醉了便醉了,反正晚上也是在這住下了。”正好排解這幾日來的心中鬱結。
小二很快端來兩壺荷花蕊,替安常滿上後才離開,走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好幾眼。
這間天字號裡的客人,不僅一擲千金,更是美豔無雙。在這間客棧做了十幾年,第一次見到這樣子的大美人。
安常無視小二的目光,端起面前的酒杯就開始喝。
桃花蕊的香氣細緻、柔和、沉靜,喝時不會覺得很烈,喝完後方覺後勁十足。
“公主少喝點,小心傷了身子。”雲清看安常很快就喝了半瓶,憂心忡忡。
“不用擔心,我自有分寸。”